老杨听说要把俞大野带来的那两只狍子没收了,忍不住嘎嘎直乐。
幸灾乐祸的看向俞大野:
你不是他大哥吗,他不是不敢没收你的东西吗?
看来是没拿你当大哥呀!
俞大野傻了眼的看着老杨去拿那两只狍子,赶忙上前争夺:
“喂,这是我的!”
“场长要没收的,你别争了!”叫你这么张扬,你就活该被没收,场长面前也敢这么嘚瑟!
俞大野死死揪住狍子腿,回头怒瞪着周自衡:
“喂,你凭什么没收我的东西,我又不是你们农场的人,你管不着我!”
俞小野从马爬犁上下来,走到大哥身边,不急不忙道:
“大哥,要不,我跟场长求求情,不没收了,行不行?”
“对对对,小野,好妹妹,你帮我跟场长求求情,不能没收!”
俞小野看向周自衡,装模作样的央求道:
“场长,你别没收了,好不好——让我把这两头狍子带回家,就当是我大哥孝敬爸妈的,行吧?”
俞大野:“?!”你管这叫求情,这不是合伙坑我呢吗?
周自衡觉得这主意不错:
“也好,这两只狍子你带回家吧。老杨,记住了,把这两只狍子给这个姑娘,让她带着。”
“好嘞,场长!”
“啊!我的狍子!你们不能这么干!老杨,这是我的狍子,你不能动!”
这他妈什么事儿啊!
没被外人坑过,被自家人坑了!
这边老杨还在跟俞大野争夺狍子,其他人把三个伤者送进卫生室治疗。
经过医生检查,一个腿骨折了,一个肩膀骨折了,都固定好了木板躺在卫生室的病床上休息。
另一个内脏出血的人先挂上吊瓶,吃了点药,暂时稳住了病情,等第二天再找车送到农场医院去做进一步检查。
周自衡、俞小野待在医务室,一直等三个伤者都得到救治,才彻底放了心。
周自衡又瞄了眼一旁的俞小野,想到她在冰天雪地里骑了一百多里路自行车,肯定摔的不轻,于是问道:
“来的路上摔着了没?”
俞小野想到自己几乎是一路摔过来的,点点头:
“摔了几跤,不过不严重。”
周自衡不信,弯腰在俞小野膝盖上捏了一把。
俞小野疼的大叫:
“哎呀,你轻点!”
周自衡皱眉:
“你这叫摔的不严重?”
“我是给你捏疼的!”
周自衡才不信,这丫头就是嘴硬。
他跟医务室的卫生员要了一瓶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油,准备回去给她身上擦擦药油。
这时候,二分场的王场长来了。
王场长认识俞小野,元旦大会上看过她的表演,一见俞小野,就跟粉丝见了偶像似的高兴。
而且这个时候,俞小野跟周场长吵架的事已经从机关传到了分场,这两人的关系也慢慢浮出水面。
王场长一见到俞小野跟周自衡在一起,什么都明白了。
站在吃瓜前线的王场长热情邀请两人到家里吃饭。
周自衡见天已经黑了,今晚走不了了,只能听从安排,在这吃顿晚饭,明天再走。
来到外面,俞小野这时候才想起大哥。
乱糟糟忙活一通,别把大哥弄丢了。
然后,她就发现,大哥还真丢了!
找不着人了——————
原来俞大野被“没收”了两头狍子之后,恍然醒悟,原来这场长妹夫不是什么善茬,就连这妹妹也不是个善类。
好好的两头狍子,拿出去能卖几十块钱,现在狍子屁都闻不到了!
不对,他妈的周自衡还欠他两张狍皮的钱呢!
这么一算,俞大野震惊地发现自己不仅损失了两只烤兔、两头狍子,那两张狍皮的钱也收不回来了!
俞大野遭受了自做生意以来最最最惨重的一次损失。
没有之一!
本来还幻想着能借着场长妹夫的威风,以后出去卖点东西更方便、而且没人敢拿他怎么样,会更安全。
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场长妹夫才是最大的威胁!
想明白这些之后,俞大野连夜溜了。
俞小野知道大哥又跑了以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看来,反派就是反派,不能指望他是个正常人。
本来想着把大哥带回家,来个合家团圆的,原来是做梦呢。
俞小野严重怀疑,大哥继续这么折腾,早晚把自己折腾进去。
她甚至在想,要不要让场长把大哥抓起来送去劳改,正好跟李新春关一起,让反派和男主在号子里相爱相杀得了。
关个几年,等以后允许私人做生意了再放出来。
这不也变相保护么?
周自衡观察俞小野脸上的表情,见她表情忧虑,还以为她是担心大哥的去向。
周自衡安慰道:
“放心吧,你大哥丢不了,我们现在知道他的大本营在哪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不会放弃山林里的小木屋的,以后要找他,直接到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