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俞小野是一边教,一边怀疑人生:
二哥这二十年的人生里,到底学会了啥?
答:啥也没学会!
——啊,不对,学会了想翠花。
俞二野呢,他一边照着小妹教他的做,一边抓狂。
这么麻烦,为什么要洗澡?为什么要洗澡?!
又不结婚娶媳妇儿,这时候洗什么狗屁澡?!
这死丫头片子管的也太宽了!
一边抓狂,一边把身上的灰给搓了。
随着身上积了一冬天的灰骨碌被搓了下来,俞二野渐渐感觉神清气爽。
呃,在屋里洗澡,好像也没那么难受——
冷是冷了点,但是身上被热水淋过之后很舒坦,尤其是搓掉那厚厚一层泥灰,整个人好像都松快了许多。
原来,在屋里洗热水澡这么舒服?
难怪城里人都这么干。
洗完澡,从行李里挑出一身相对干净点的衣服换上,人看起来整洁了许多,没那么邋遢了。
洗了澡出来,俞小野上下检查,见到俞二野头发是干的,又让他洗头。
俞二野炸毛了:
“我洗了澡,为什么还要我洗头?!”
徐英在灶房里听到儿子咋呼,立马拖着烧火棍杀气腾腾冲出来,俞二野一个激灵,瞬间改口:
“不就是洗头吗,有什么难的,我这就洗!”
俞二野准备去洗头。
俞小野瞅了瞅二哥那丛浓密又飘逸的头发,断定头发上肯定有虱子,以二哥的卫生习惯,让他天天洗头发是不可能的,所以,还是剃了最好。
“你等等,先别洗,等我回来再洗!”
俞小野呼呼地跑出去,到贾颂那,跟贾颂借了把老式刮胡刀,回到家把刀一亮:
“来,把头剃了再洗。”
俞二野一看,又炸毛了——这回是真炸毛了:
“让我洗澡我洗了,让我洗头发我也洗,为什么还要给我剃头!”
“你剃不剃?”徐英问。
“不剃,我不要当秃子!”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剃不剃?!”
“不,不剃——”
徐英一扭要,又到灶房里找棍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