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动她,我就打一辈子光棍!”
“你”
盛素雪知道叙政的脾气,向来说一不二,正急得不知怎么办时,手机突然响起。
是家里的管家。
“叙太太,不好了,老爷晕倒了?”
一旁的叙政也听得清楚,跟着盛素雪往叙宅去。
一路上母子两个沉默不语,气氛降到了冰点。
再次见到叙竑时,人已经醒了靠在床头,家庭医生正在喂他吃药。
叙竑的脸色阴鸷,看着叙政的目光宛如寒冰一样瘆人。
怒声骂道:“孽子,跪下!”
“咳咳咳”
叙政脊背挺得笔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也没有说话,愣愣地跪在床前。
盛素雪立刻上前替老爷子拍背顺气:“老叙,你别激动,身体要紧!”
叙竑推开她,怒道:“看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我只是病了不是瞎了,今天申老弟打电话给我说了,你还要替他瞒多久?”
说完看着叙政,手指颤抖的,把身边的水杯砸向他。
叙政没有闪躲,黑色西装上染上了细细小小的水珠。
“这些年,你妈为了你的婚事,急破了脑袋,给你介绍了那么多世家小姐,你都看不上,现在好不容易联沛回国,两边家长都在张罗你们的婚事,结果你做了什么混账事?把人送进去,你让我以后怎么跟你申伯父相处?”
“咳咳咳”
“就算你不喜欢她,但我们叙家未来的少夫人只能是名门世家的清白姑娘,你现在跟一个二婚女人纠缠不清算个什么事?”
“以后不许再见那个女人,别说她离过婚,就算她没嫁过人,我们叙家也不会接纳她!”
面对叙竑的一阵训斥,叙政心里更加确定了要跟邱婖在一起,他的父母也是门当户对,可从小过着在外恩爱,在家当陌生人的生活,他也算是看够了。
没有申联沛,还会有其他人,与其找一个他不爱的,痛苦度日,不如跟自己喜欢的在一起。
他神色坚定地抬头看向他们:“爸妈,你们门当户对,也没见你们消停过?我自己的婚姻,我自己做主!”
叙竑拿起手边的血压仪,狠狠朝他的胸膛砸去,发出一声闷响:“孽障,你在敢说一遍?”
“说十遍都是这样,我只想跟我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才更有动力去工作!”
叙竑看着他从小精心培育的接班人,如今为了一个女人,要自毁前程,心里失望到了极点,阵阵冷笑从他阴沉的脸上传出。
良久他的眼神里添上了一抹杀气,冷冷说道:“你如果在敢动这种歪心思,你就要掂量掂量,她能不能承担这个后果!”
叙政眸光暗下来,抬眼对视:“爸妈,今天我也把话放在这儿,你们敢动她,我就敢动申家!”
老申总跟叙竑那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交情,也是尔虞我诈的商界中难得的真兄弟。
他看向叙政眼眸赤红:“你真要为了一个女人跟你老子作对?”
“爸!我的本意不是要跟你们作对,是你们干涉我的感情。”
“没有申家还有王家,白家,雷家,她们的姑娘都跟你差不多年纪,无论是哪一个,我们都不会说话,你非要一意孤行,跟那个二婚女人纠缠不清,我们叙家还怎么在北城立足,让我们的脸面放在哪里?”
“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她有没有结过婚,我不在乎!”
盛素雪冷哼一声:“你不在乎,我们在乎,叙家在乎,如果你不听我们的,非要跟她在一起,那你就当我跟你爸死了,以后再也不要踏进家里一步,不要做我的儿子,我们叙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叙政也想为自己争取一次,便起身离开。
盛素雪的脸色瞬间白了许多,身边的叙竑也无力地靠在床头喘着粗气。
直到叙政的车子尾音消失在别墅,盛素雪才叹了一口气,对着叙竑说道:“盏子是不是铁了心的?这么多年不碰感情的他,怎么偏偏就喜欢邱家那个了,我在早上去集团也劝不住,原本以为他会听你的。”
叙竑靠在床头,脑子里一时恍惚地想起了31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跪在老爷子老太太面前,但他却没有叙政抗衡的那股劲儿。
良久他双眼含泪,无力地说道:“盏子从小拔尖,按部就班地按我们为他规划好的路线走,人聪明蛋但也固执,他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安抚申家吧!”
不知是不是回想到了他心里的意难平,脸上的神色也慢慢柔和了下来:“孩子大了,有自己想法,我们想管也管不住!别把他逼太急了,事缓则圆!”
盛素雪虽然心里气,但也只能这么做,看着眼前的叙竑想起了这些年自己受的空房冷落,
对身份低微的邱婖恨意更深了几分。
叙政是她牺牲青春,牺牲尊严换来的,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精神寄托,要是他敢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棒打鸳鸯的事,她不介意再做一次。
从别墅离开后,叙政开车回了公司。
邱婖去给江莉莉送水果回来,已经接近九点。
她回到家时叙政已经回来了,她把车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