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到了,他很怕冷,沈淮予怎么就认定他不喜欢男人,还不给他辩驳的机会,拒绝了他。 他喜欢的。 他好喜欢沈淮予,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了。 眼泪汹涌而出,楚子钰突然推开沈淮予,沈淮予猝不及防,后脑磕到浴缸边缘,痛得他抽了一声,他还没撑起来,楚子钰先扑上来,盯着他嘴唇就咬上去,“我去找你,你舅舅说你搬走了……沈淮予……我追了你一年,就算是普通朋友,你也不可以不告而别的……” 剩下的声音淹没在相贴的嘴唇里,沈淮予护住楚子钰的头,反守为攻亲吻楚子钰。 一个咬一个亲,嘴里逐渐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 楚子钰的意识有短暂的恢复,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摒弃了脑海所有的想法,只用力抱紧沈淮予,“沈淮予,我们做吧。” 沈淮予声音暗哑,“你醉了。” 楚子钰哼了一声,“我没醉。”他弯唇,凑近沈淮予的耳朵,悄声说,“去年我差点和一个女人结婚了,但她最后还是甩了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淮予呼吸都重了,“为什么?” “她说我连撒谎都没常识,有反应就没醉,我都硬了还装醉装睡,智商和她不在一条水平线。” 楚子钰意识模糊了,抓住沈淮予的手下移,“沈淮予,你好好摸清楚,我今天撒谎了吗?” …… 与此同时, 晏鹤清和陆凛出了酒吧, 晏鹤清回头看了一眼黑掉的房间,再次和陆凛确认,“真不用上去吗?” 陆凛扣住晏鹤清微凉的手指,揣进他大衣口袋,低头在晏鹤清耳边说:“手老是这么凉。” 晏鹤清知道他醉得厉害了,弯起嘴角,“你口袋那么暖和,我故意凉的。” 陆凛低低笑了声,亲了下他耳后,才重新站直,和晏鹤清沿着人行道慢慢走回家,“20XX年,我就见过沈淮予。” 晏鹤清算了一秒,“我6岁那年。” 陆凛在口袋里不轻不重捏着晏鹤清的手指,“楚子钰落汤鸡一样来我家要打游戏。” 陆凛开门看到楚子钰哭得鬼一样,就知道打游戏是借口。 果然刚开局,楚子钰立即哭得稀里哗啦。 “我被甩了。” 楚子钰以前都是假哭,第一次真哭,才知道眼泪可以咸到发苦。 陆凛奇怪看他一眼,“你不是早习惯了?” 楚子钰就更难受了,“不一样,这次不一样。” 那些年同性恋还没那么开明,同性恋婚姻法通过,去结婚的同性也是寥寥无几,楚子钰发现他竟然还会喜欢男人,没敢告诉陆凛和谢昀杰。 他不怕他们不接受,但是怕有流言蜚语。 他家开娱乐公司,他最清楚流言蜚语的杀伤力,陆凛和谢昀杰是他最重要的朋友,他不想他们的友情有一丁点儿隔阂。 他想追到沈淮予再坦白。 结果…… 楚子钰痛哭出声,“这次是男的!” 陆凛“哦”了声,雨又开始下大了,他就起身去关窗户。 这间房面向街道,他在二楼,远远瞄到外面街道有一道身影。 他看了几秒,那人都没动。 陆凛关上窗户,回了沙发。 楚子钰很难以理解,他强调,“你没听清吗?我这次是被男人甩了。” 陆凛拿起手柄,专注望着屏幕打游戏,“被男人甩也是被甩,没区别。” “……”楚子钰噎住,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但又觉得和陆凛聊这些没意思。 陆凛不谈恋爱也不喜欢谁,他不会懂这种感觉。 比他前面被甩的32次加起来,还要痛苦N次方。 楚子钰没理陆凛了,自己跑进客房哭。 “楚子钰在我家待了一周。”陆凛再次扣进晏鹤清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他走那天,我看到沈淮予还在梧桐树后面。” 陆凛眉梢微动,“我当时只是猜测,他可能是第一个甩楚子钰的男人,也没在意。” 直到那天吃饭楚子钰异常的反应,他才想起这一段小插曲。 借故和沈淮予离开,他开门见山问了,“接近晏鹤清,是为了楚子钰?” 沈淮予承认了。 陆凛就约沈淮予去打拳击。 利用晏鹤清,无 论什么理由都不行。 深夜了, 这条热闹的酒吧街依旧热闹, 前方卖花卖小饰品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