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颜色的剑兰没有搭配,包成花束并没那么好看。 但这不重要。 包好花,他快速煮了碗面条,吃完上秤。 还是119。 体重似乎卡在这个数字,很难再涨上去。 晏鹤清敛了下眉,才去洗澡。 洗完,他第一次用了房东给的那个噪音极大的吹风机,他不会弄造型,只把头发吹得柔软,又用小剪刀,自己简单修剪了刘海。 开了一夜暖气片,房间暖如夏天,烤着的衣服裤子也热乎,晏鹤清换上新毛衣,裤子,再穿上那件新大衣。 仔细系上围巾,晏鹤清看了看窗外,没下雪了,他就没带伞,抱着两束花出门了。 整个楼梯间干干净净。 走出单元楼,外面地上铺着皑皑白雪,没人走过,干净无比,晏鹤清走过,才留下一排单向的脚印。 这次没有去地铁站,他走过斑马线,到京大门口的公交车站等车。 京大公交车站是大站,几乎囊括所有线路,大清早,已经挤满要去抢购年货的人。 公交车一辆接一辆,半小时后,和其他早挤满人的公交车不同,一辆空旷的公交车姗姗来了。 只有司机。 这班车终点站是郊区陵园,司机象征性停车打开车门,人群皆没动,只晏鹤清上车了。 刷了钱,晏鹤清走到最后靠窗的位置坐下。 车门关上,载着晏鹤清再次启程。 到终点站要三小时,晏鹤清塞上耳机,耳机没有任何声音,他搂住花束,静静望着窗外倒退的街景。 * 同一时间,林风致顶着一头乱发下楼。 他穿着睡衣,进厨房接了杯冰,然后倒了一大杯汽水,仰着脖子咕噜咕噜灌。 林母进来看到,嗔怪道:“少喝汽水,对身体不好” 。 林风致眼睛都还没闭着,昨天他被陆氏的保安丢出来,陆凛的新年礼物没送成,他气结一晚上,快天亮才睡着。 他嘟囔,“我只想喝汽水。” 他放下只剩冰块的杯子,又要回房间睡觉,林母在后面问他,“年夜饭想吃什么?不许再吃帝王蟹,你天天吃,身体受不了。” 这时林风逸也来了,他也穿着睡衣,双手抱胸靠着门框,嘴角挂笑,“来道白斩鸡,好久没吃了。” 林风致打着哈欠,“我最讨厌鸡肉!” “用葵花鸡。”林风逸上前揉了一把他头发,满目笑意,“上次出去吃饭,你不是说葵花鸡香,我昨天叫人弄了几只。” 林风致掀开眼皮,瞳孔里还是困意,“是吗?不记得了。” 又一道脚步声走近,是林家大儿子林风弦,他这段时间一直出差,昨晚深夜才到家。 林风弦一身家居服,戴着银丝边眼镜,他气质温和,比林风逸大两岁,不常见的外人,都会误认他是老二。 “大哥!”林风致马上清醒了,上前浅浅抱了一下林风弦,“你总算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林风弦拍拍他后背,笑着松开他,“是想我还是想你的礼物?” 林风逸紧凑过来,“那肯定是礼物。” 林风致咧嘴,“都想!在哪儿?我现在去拿!” “还在行李箱,晚上给你。” 林母瞧着三个儿子相处融洽,眼里笑意都装不下了。 这时林风弦突然换个话题,“风致,你找到了亲哥,今天要不叫他上家里吃团圆饭。” 林母早有这个意思,“对对,我刚想说,一打岔差点忘了,是啊致致,你给鹤清打个电话,叫他来吃饭。” 林风致忽然就安静了。 上次晏鹤清来林家,大家全都很喜欢他…… 而且他现在还在生气。 晏鹤清连个洗发水牌子都不帮他问,他搜好久还是没找到。 林风逸听到要邀请晏鹤清,先是看向林风致,见他气鼓鼓的样子,马上说:“别人有家人,来我们家吃年夜饭算怎么回事。” 林风致本想解释晏鹤清和他养父母断绝关系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过年不一样,阖家团圆,万一晏鹤清就回去过年了呢? 林风弦没想到这一点,他非常惋惜,“爸说他下棋很厉害,我还想讨教几盘。” 林母提出另一个 建议,“那初二邀请他吧,走亲访友的日子。” 林风逸目光还看着林风致,林风致犹豫了一下,才嘟囔,“再说吧。” 不想再继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