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箐抱着傅锦书过来,抿唇笑道:“沅宝,你什么都为妹妹想好了,锦书做什么呢?”
“弟弟还小,他就负责陪妹妹玩好了!将来一起上学的时候,可以在课堂上保护妹妹。”沅宝说。
“噗!课堂上有老师,同学们都在听课,不用保护。”容箐笑道。
“那他就只剩下陪学的差使了。”沅宝耸耸小肩膀,“反正只要出了教室,妹妹就归我保护。”
傅君寒也忍不住笑了:“那锦书呢?他不需要保护?”
“锦书是男子汉。不过……”沅宝拈着小下巴,像小大人似的思考,“在他没长
大前,我也保护他!”
“老爷,云家来人了。”管家来报。
客厅里和乐的气氛,瞬时冷了下去。傅君寒的眸光变了几变,才道:“让他进来。”
“是。”
云峰来了,带着一身沧桑。
现在的他不再身穿名牌,穿金戴银。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落魄的老人。
他的打扮和溪园的装修格格不入。
“傅三少。”云峰微微弯着腰,十分卑微。
“有事?”傅君寒冷漠地问。
云峰说:“我是来问问,浅浅她到底去哪里了?怎么大半年都没有她的消息。”
傅君寒拧起眉:“你
在关注她?”
“是的。”云峰怕傅君寒骂他,赶紧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自孙女出生,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云浅的消息。
他甚至还悄悄的去公司、溪园附近徘徊过。
只为见云浅一面,郑重地向她道个歉,好让他可以见见孙子孙女。
“她出差了。”傅君寒道。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我打她电话也打不通……”
“换手机号了。”
傅君寒还是很冷淡。
云峰搓搓手,问:“那,能不能把新手机号告诉我?”
“不能。”傅君寒拒绝了。
云峰难过的蓄起老
泪:“三少,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浅浅。可是现在……我时日无多了。”
傅君寒目光一凛:“你又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肺不大好。”云峰苦笑。
好不容易换了肾,现在又肺不好。这是老天给他的报应吗?
“三少,我这次来不是找浅浅治病的。医生说我这是晚期,治不了。我就想……再看看她。”
傅君寒沉默了下去。
他,也想再看看她啊……
可是她死了!
抛下他和两个孩子!
“你去医院找容琪,我联系神医门帮你治疗。如果你想见浅浅,就撑住!”
傅君寒说。
语气里,隐隐带了一丝哽咽。
半年时光,也抚不平他心中的伤痛。
他甚至不愿意公开云浅已逝的事,也不愿意为她举办丧礼。
他要她的名字一直在他的户口本上,而非“死亡注销”。
夜深人静想她想到极点儿时,他就可以翻翻照片,看看户口本,假装她还在他身边。
“三少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治病的……”
“你不是想见她吗?不活着,怎么等她回来?”
云峰才开口,就被傅君寒不容拒绝地打断。
他心里,又升起一丝希望:“浅浅回来,愿意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