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云峰连忙喊住她。
云浅问:“你还有什么事?”
“我的手术不能延迟。”云峰气恼的说,“我病得很严重,都要死了!”
“不会,你现在病情还算稳定,实在不行就先做透析。”云浅说。
云峰根本不想等!
天知道他有多怕自己病死!
“云浅,你不能因为你的破事,就影响我治病。”云峰急了,拉着云浅不让她走。
云浅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厌恶,拨开他的手冷笑道:“我的事当然比你重要多了!”
“云浅你!”云峰气得直发抖。
如果不能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手
术,他们的计划就被破坏了!
不行,他必须明天就手术。
“哎哟——”
云峰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哎哟,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容琪眼角抽了抽:尿毒症的人喊胸口疼,这碰瓷的水平真低。
“云浅,你这个孽女!你要看着我死吗?枉你还是医生,你连自己的爸爸都不救……”云峰不停的哼唧着,咒骂着。
至少数落了云浅三分钟,没有一句重复的词!
怨念真深啊!
连路过的人都听不下去了,说:“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女儿?嫌她不孝,直接断绝父女关系得了。”
“要真不孝就不会给你找肾、交住院费了。”
“就是,瞧他无赖样,肯定是个坏老头。”
“……”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地,云浅心情好了许多。
她在一边,听着云峰骂。
容琪怕她生气,还想安慰几句。云浅不在意地说:“五年前我承受过比这更狠的,免疫了。”
容琪摸摸鼻子,替傅君寒心虚!
地板又硬又凉,躺久了很不舒服。
云峰几次想起来,都没有人给他搭台阶,他只好继续躺着耍赖撒泼。
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
云浅既不生气,也不走,她就很有耐心地
看着云峰闹。
站久了累,容琪还给她搬了根椅子。
云浅安逸地坐着,等着。
她倒要看看云峰能躺到什么时候!
云峰:………
死丫头还和她耗上了!她是存心让他难堪出丑吗?
就在这时,傅君寒出现在走廊的尽头,面色凝重如霜。
“三少,要告诉夫人实情吗?”郭山紧跟在他身边,语气也很凝重。
如果谨慎的到查验了肾脏主人的dna的,也不会发现他们为云峰提供的肾让人换了!
这简直就是在老虎嘴上拔毛,离大谱了!
“当然。”傅君寒深吸一口气,穿过人群走向
云浅,“老婆。”
“老公,你来了。”云浅抬眸浅笑,看似平静,其实心里迫切的想知道傅君寒那边的调查结果。
云峰看到他,终于为自己找到了起身的理由。
他站起来,讨好的问傅君寒:“三少,我想明天做手术……”
“不行。”傅君寒冷冷的看向云峰。
不识好歹的老家伙!浅浅有这样的父亲,真是悲哀。
云峰脸色大变:“三少,浅浅心胸狭窄,你不能纵容她胡来。我这病再拖,会要命的!”
“刚才不是挺能闹腾的吗?既然病情不重,你的肾就不必换了。”傅君寒冷冰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