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再纠结下去只会更尴尬。
她只能咽下这口气,沉着脸说:“医院快到了,你最好自己敷一敷脸。”
“好。”
傅君寒不敢再劳驾她,自己拿起冰水敷脸。
车里很安静,暖昧的气流一丝未散。
云浅不停的看路牌,希望能快点儿到医院,摆脱这该死的尴尬!
……
终于,医院到了。
云浅用最快的速度奔进容琪的病房。
容琪还睡着,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无知无觉。
偷袭的暗黑者被麻晕了捆在地上,老井亲自看守,等待傅君寒来处置。
“就是他?”
云浅一看那人胸前的徽章,就认出他是暗黑者。
她不敢相信又
问:“只有他?”
“是的,只有他一人来。”老井说。
云浅失望的低声言语:“居然不是宋家……”
“也许,是宋家认识飞鸟呢?”
傅君寒冰冷无情的声音,让云浅眼前一亮:“对,有这个可能!”
“宋家?”容父重复着,“我容家和宋家既无来往,亦无瓜葛。”
“容伯伯,这事比你想像得复杂。”傅君寒四下张望,“我大嫂呢?”
容父道:“怕吓着她,先让她回家了。”
“容伯伯,您也回去吧,从现在起不必对外隐瞒容琪的病情。这边由我接手。”傅君寒说。
暗黑者,是冲他和傅君珊来的!这是江湖事。傅君寒不想把容家牵扯进来。
容父怎么放得下儿子?
他拒绝道:“不必,我在这儿……”
“容伯伯,相信神医门吧,我能还您一个活泼乱跳的容琪。”云浅笑笑。
这紧张的夜晚,云浅自信的笑容像一道光,照进容父压抑的心里。
“云浅,你真的能……”
“我能!”
云浅用力点头,“您回去安慰容伯母,这边就交给我和傅君寒。”
容父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答应了:“好。”
“老井,你送容伯伯回去。”傅君寒下令。
“是。”
老井一把容父送走,傅君寒立刻上前把暗黑者拎起来。
云浅给他打了一针缓解麻药的效力,暗黑者慢慢睁开眼睛。
当他看清傅君寒的脸,
脸色大变:“是,是你布的局?”
“没错。说吧,谁派你来的?”傅君寒捏着暗黑者的脖子,只要一用力,就能拧断他的脖子!
“你可以杀了我。”暗黑者闭上眼睛,用舌头去拱藏在牙齿里的毒药。
傅君寒道:“不用找了,你的毒药被取走了。”
暗黑者睁开眼,露出几丝绝望。
“你和容家无怨无仇,定是受人指使是。是飞鸟吗?”傅君寒凌厉的问。
暗黑者说:“我不知道什么飞鸟……”
“没关系,我会让你说实话的。”云浅神秘一笑,从口袋里摸出催眠用的怀表。
叮!
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怀表有节奏的左右摇摆,暗黑者的目光渐渐变得呆
滞。
傅君寒诧异的看了看云浅,她还会催眠?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他收回目光,继续钳着暗黑者,让云浅的催眠术不受破坏。
“是飞鸟派你来的?”云浅的声音极轻极慢,带着蛊惑。
幕后凶手已经呼之欲出,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暗黑者。
包括傅君寒。
他的面色又冷又厉,周身都是杀气。
十年前能护住飞鸟的,大概率就是暗黑者。他们为了保护郁之花的主人,对容琪下黑手就算了,还和宋家扯上关系?
“是。”
暗黑者承认了!
傅君寒的心猛跳了几下:该死,宋家竟然真的和暗黑者有联系!
云浅再问:“飞鸟是谁?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