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你的手流血了!”
管家惊呼,随后大声喊云浅,“夫人,三少的手受伤了!”
云浅心弦一紧,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跑下楼。
傅君寒的左手血淋淋的,面色阴郁。
管家已经把医药箱拿来,试图帮傅君寒止血。
但是,傅君寒生生捏碎了酒杯,有些皮肉里陷着玻璃碴子,管家没本事清创。
“怎么搞的?”
云浅脸色大变,急忙从医药箱里翻出清创和消毒的工具,准备上手。
“不用你管!”
傅君寒暴躁的吼。
云浅吓了一跳。
哇,没得到满足的男人果然好暴躁!
“你手上的玻璃不清出来会感
染。”云浅板着小脸,摆出医生的架势。
“和你有关系吗?”
傅君寒冷笑,用没受伤的右手重新拿杯子倒酒,继续喝!
“那个……”云浅的架子端不住了,讪笑两声,“管家阿叔,你去休息吧,这儿有我。”
“好。”
管家放心的走了。
云浅低声下气的道歉:“刚才……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先把伤口处理了,好不好?”
“不好!”
傅君寒冷冰冰的看着无边夜色,连眼角的余光都不给云浅一抹。
唉!云浅无声的叹了口气,哄道:“我不是故意的……”
傅君寒用力抿唇,神情愈见冰冷。
对,她不是
故意的,是心理阴影太重!
五年前那个夜晚,她究竟都承受了些什么!
想到这里,傅君寒更生气了,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你要不生气嘛!今天只是太突然,我没有准备了……要不等下重新来?”
云浅说完就把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解释并不意味着要躺平讨好吧?她一定是疯了!
“重新来?”
傅君寒终于肯看她了。
心虚、狗腿、小心翼翼,和她刚开始接近他时一模一样。
“……嗯!”
云浅豁出去了,拿着清创工具的手指,却悄悄缩紧。
她在紧张。
傅君寒不屑的收回目光:“我不稀罕。”
云浅
:!!!
“你可以滚了!”傅君寒举起酒杯,一口饮尽杯中物。
云浅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儿气死。
算了,她不和受伤的男人一般见识。
深呼吸,深呼吸……
“不,我不滚。我很稀罕你。”
傅君寒:………
呵,死皮赖脸的毛病又上来了?
他起身就要走,云浅拉住他的手死活不让:“你今天不把伤口处理了,就哪儿别想去!”
“云!浅!”
“不就是一次没睡成吗?你至于这样嘛!多大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等下把你姐闹醒了怎么办?”云浅故意拔高音量。
傅君寒的太阳穴突突跳着。
这个女人绝
对是故意的!
傅君珊现在就像炸弹,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炸!傅君寒也怕!
他咬牙切齿的坐下来,伸出受伤的手。
云浅笑了,小心翼翼的用镊子把碎玻璃夹出来,再消毒、止血、上药。
每个动作都很轻柔,怕弄疼了他。
一套流程下来,时间过去了半小时。
傅君寒腹中的怒火,也消散了许多,依旧不给她好脸色:“滚吧!”
“好嘞!”
云浅识趣的马上离开,那速度快得就像脚底抹了油。
“站住!”
傅君寒突然又喊住她。
云浅的心猛跳,不安的陪着笑脸回眸:“请问三少,还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