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渐渐小了,云浅却迟迟没有下楼。
容琪悠然自得的窝在沙发里玩手机,假装没有看到傅君寒杀人般的目光。
半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
云浅还是没有下来。
容琪开始担心:“她不会烧晕了吧?”
“她的医术比你高明!”傅君寒冷笑。
不知道为什么,云浅不下来,他的心情就变好了。
“有吧,医者不自医。不行,我得去看看。”容琪起身。
他才迈出几步,傅君寒无声的伸出脚。
容琪差点儿被绊倒。
“你干嘛?”
容琪无语的瞅着傅君寒锃亮的皮鞋。
这家伙竟
然想绊他一脚,幼稚!
“谁允许你上楼?”傅君寒问。
容琪皱了皱眉:“我又不是没上去过……”
“以后不许上。”
傅君寒冷冷的。
那个女人经常不按常理出牌,有时候只穿着浴袍就出门,让人看到成何体统?
容琪愣了愣,终于意识到什么,桃花眼中泛起促狭:“喂,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胡说八道!”傅君寒生气的踢容琪。
这次,容琪没有让他得逞,灵巧的避开了。
“嘿,你没踢到我!”
傅君寒:………
“坐轮椅特别不方便吧?你站起来呀!”容琪竟然挑衅!
傅君寒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得欢快极了。
“来呀,来呀!”
容琪像只花蝴蝶似的,开始在客厅里跑。
他穿得花哨,在黑白灰的极简主义装修风下,简直就像只花蝴蝶飞来飞去。
而傅君寒坐在轮椅上,双手紧紧的抓着轮椅扶手,濒临暴发的边缘。
云浅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
她先无语了几秒,然后大声喝斥:“容琪!”
清脆的声音铿锵有力,颇具威慑力。
容琪有被震到,立刻停下脚步,回头。
只见云浅冷丰脸,一手扶着楼梯,一手叉腰,像极了溪园的当家主母。
他马上
回归正传:“嫂子,原来你是切克利的医生啊!好巧,我曾经去过你们医院呢……我来聊一聊啊!”
“不聊。”
云浅俏脸阴沉,眼中满是冻人的寒意。
容琪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他挠挠头,试探着问:“嫂子,你吃感冒药了吗?”
“我吃了炸药!”
云浅冷离。
容琪:!!!
她到底怎么了?
“戏弄残障人士,很有趣?”云浅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两根银针。
她半眯起眼眸,走向容琪。
一身杀气!
容琪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问:“嫂子,你要干什么?”
“扎残你
!”
容琪:………
傅君寒忽然就觉得,心情无比愉悦!
“嫂子,你别生气,我和君寒开玩笑的,我们经常这样玩……”
“呵,还经常戏弄!”
云浅火冒三丈,一枚银针照着容琪的眉心飞去。
她的速度极快,银光犹如闪电。
容琪没能完全躲开。
银针穿过他的耳朵,一晃一晃折射出银色的光。
“疼疼疼……”
耳朵上都是穴位,容琪疼得半边脸都扭曲得歪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中医学博大精深,而他是个西医……
云浅步步逼近:“你想手不会动?还是脚不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