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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想不通的也该想通了。
假如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跟范臻曾经随口提到的母亲有关。
他因为范臻姓范所以陷入了惯性思维当中,可万一……他母亲姓关呢?
便连对于关先生缘何不姓关的疑问的也一并解决了。
然而却太迟了,修真岁月长,他注定要在这风刀霜剑里孤苦一生。
他的罪他的孽他的债,是他,亲手将范臻打下了绝地之渊。
周期喉咙火辣辣地疼,他目眦欲裂,看着岳无劳温和笑着的那张脸。原应该深藏在大长老脑海里的一些片段画面却闪现在眼前,彼时,岳无劳就是这样的一番作态。
“你真叫我恶心。”周期看着岳无劳慢慢收了唇边的温和笑意,他自己却面无表情。
再多的快意也无法遮掩心里的痛恨,周期又悲又愤,一时之间竟被他给挣脱了九幽莲子的束缚,他当下毫不迟疑直接往外冲,差点就要成功的时候,却被那几支莲叶给挡了一挡。
而后岳无劳迅速反应过来,将金色五芒星莲子法阵控制得更为严密一些。
岳无劳的脸隐在这个金色五芒星阵法里,摇了摇头,“天玄秘境以宝物出名,可更为出名的……正是底下肆虐的空间风暴,小师父……要知道你的亲亲弟子可是魔界出身,可即便是魔族强悍也难逃空间撕裂。如此一来,倒是为民除害了。小师父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周期心痛难忍,恨得欲要将那人剔骨剖心。
左挣右窜的周期最后被莲叶给死死束缚住,直到他不能动弹才得以脱身。
他这时才发现,莲叶跟莲子在同一个阵法内,要么把两个维持阵法运行的关键物同时打碎,要么他就让阵法主人控制不住阵法,不然周期就将会永远也无法脱身。
周期深深看了岳无劳一眼,岳无劳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眉眼里的冰冷刺得不能翻身,他觉得自己像是突然放出了什么凶兽一样,这种滋味叫他绝对不安也绝不好受!
岳无劳从未看到周期这样一种无欲无情之外的毫不掩饰的凶狠与恶意,岳无劳恍惚之间想起这位人人称颂的大长老当初对自己隐忍深情的模样。正因为有了对比,所以心里更加不平衡。就好像……你许久不拿出来玩的玩具被别人拿到手里一样。
纵使当初是岳无劳自己选择要将大长老的一些记忆清除掉,可是看着这副翻脸不认人的模样,岳无劳还是觉得……很不爽。
这种不爽他也不曾掩饰,而是直接摆到脸上,他顷刻之间瞬移到周期身边,眉眼笑若春花灿烂,“现在是那个什么范臻是你的亲亲弟子了?小师父,你这样喜新厌旧可真叫人伤心啊。”
周期淡淡抬眼,淡淡看着这张如画的脸庞,忽而扯出一个似笑非笑,待得岳无劳凑得最近的那一刻往他脸上唾了一口,此刻他眼中原先的恨与悲愤都如潮水般退去,看着岳无劳就跟看块石头一样,岳无劳对他来说也确实跟石头没两样。
岳无劳愕然,往后躲了躲,他愣怔在当场,尔后摸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看着周期的眼神十分复杂。周期却闭上了眼睛,摆明了不想看他。
岳无劳眼里厉光一闪,却迅速被遮掩下去,他用衣袖揩了千遍万遍,方才浅笑着回到五芒星阵前。
“小师父冥顽不灵,弟子大义灭亲也无可无不可罢了。”
这一次岳无劳再不等待,直接双手一挥。
热热的元力在丹田里流转,一丝一缕慢慢从丹田里牵引而出,渗透到经脉当中……
周期双手不受控制一般慢慢抬起,搭在一个人的肩上。
周期这才睁开眼睛看,发现打坐中的关旗不知不觉已经是背对着他的模样,而周期的右手正缓缓地抬升,慢慢放到关旗的天灵盖上……
几乎是同一时刻,周期就意会到了岳无劳的意图,他睁着眼睛惊愕地看了岳无劳一眼,却只在此人眼中看到了一种夙愿将成的欣喜以及满眼的兴奋。
周期的修为不受控制,或者说受他体内的九幽莲脉络所影响,沿着经脉一路流出,精纯的灵力洪水一般从周期的经脉肺腑丹田之中流出,沿着他的双手,慢慢灌注到手心里,隐隐形成一个小白团,而后没入关旗的天灵盖内……
关旗隐隐之中脸色痛苦,身上青筋一根接一根暴涨起来,不断撑大,青筋纵横委实唬人。关旗的脸色越来越白,愈加衬得关旗青筋犹如恶鬼,大滴大滴的冷汗不断渗出……
原先河海一般丰润的丹田灵力逐步干涸,周期不知自己头上青丝乍然变白雪,雪肤顷刻成鸡皮。
越来越多的灵力灌注到关旗体内,这也意味着周期体内的损耗愈加严重。
可笑,岳无劳这算是走剧情还是破坏剧情?
周期嘲笑似的看着一脸紧张看着这边的岳无劳,似笑非笑冷声道:“你要是想要他死,尽管继续。”
岳无劳原先还是绕着石台团团转,那几枝巨大的碧绿莲叶慢慢张扬起来,柔和的绿光配合着五芒莲子阵的金芒显得分外好看。岳无劳原先还有些急躁,此时见周期说话倒是毫不犹豫顶回来,“你可知关师弟是谁?不管什么样的苦他都吃得,不过是你这几百年功力罢了,当年他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