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总算进了大院,结果在这关家宅子离转悠了一天一夜,总算是在订婚仪式开始之前找到了关凡的房间,却被关凡往心头上洒了一把盐。
他现在很累很累,身心俱疲,很想倒在房里沉沉睡去。
可是,不能睡,只要想到他会娶别的女人,周期就有一种狂躁的冲动,头痛欲裂,周期用手捂着额头,汗水沿着指缝流了下来,身子上湿淋淋一片。
不能娶……绝对不能娶,原来不可以,现在更不能!
无论再来多少回,自己都见不得他娶别人。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里翻搅,使他看起来像一条被冲上岸的濒死的鱼。
系统幸灾乐祸,【三心二意的渣男!】
周期闭目不语,良久才颤颤巍巍直起身子,咬咬牙,沿着关凡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轻功掠动悄然无声,关凡警觉性太高,他还是跟丢了。
结果在走廊里迎面碰上了申筑弓与庖慧俩人,当下立即收住步子。
申筑弓看起来倒是非常惊讶,“你怎么在这?我方才去前门迎客,没有看见你啊。”
庖慧显见得也是同样疑惑。
周期面无表情语气淡漠,“劫、亲!”
“啊?”
“抢新郎!”
……
庖慧抽抽嘴角,“祝你马到功成。”
周期很受用,点头应下,突然加上一句,“你们今天晚上没有看见我。”
……
庖慧再度抽抽嘴角,“哦,好的。”
周期抬脚就要走,突然面无表情地倒退几步,很诚恳地发问,“大厅往哪走?”
申筑弓默默地伸出手指了一个方向,周期拱手道谢,“多谢!”
俩人目送这“毅然决然”的背影远去,申筑弓摸着下巴,“咱们要怎么做?”
庖慧耸耸肩,转头看了一眼走廊上的摄像头,“去监控室。”
“干什么?”
“毁录像!”
“啊?”
“麻蛋,老娘早就看庖青这个小绿茶婊很不顺眼了,她这几天竟然借着我未来表嫂的身份使唤我,把我收集到的高级晶核做项链。老娘忍不了这口气!”庖慧兴致冲冲地跑远了。
申筑弓看着她突然意气风发起来的背影摸着鼻头舒了一口气,女人果然是这世界上战斗力最强的生物,不能惹。
结果他们只在监控室看到一片黑乎乎的影像,关家大宅几乎是所有的摄像头都停止运行了。
订婚仪式进行中,顺风顺水风和日丽天朗气清,很是叫人安慰。直到礼仪小姐把两份合同以及俩戒指盒一起送上来,关傅与庖慧她大伯每人拿了一份合同才示意礼仪小姐把对戒送到那对未婚夫妻的手中。
庖小姐看着自己的未婚夫表示很满意,很满意的她慢悠悠打开戒指盒,当下脸色大变一把扔了戒指盒,俏丽的脸苍白一片指着那个被她打翻在地的戒指盒语无伦次,“虫……虫子……咯咯……”说着说着她就喘上了,然后身子一软就要往关凡身上倒,关凡毫不怜惜一躲,庖青收势不及,“砰”地一声后脑勺砸在大理石板上,彻底厥了过去。
……
准新娘在这个节骨眼上晕了,大厅里鸦雀无声。
关凡皱眉踢开戒指盒,发现里面是一团蠕动的……细细的蚂蟥,密密麻麻挤在一起,伸缩拉长,看起来委实有点……恶心。
关凡的眉毛无语地抖了抖,关傅收了脸上的笑站起来,看着站在那里无动于衷的关凡,“你又出什么幺蛾子?”
关凡耸耸肩摊摊手,如此手段,十足十像那个人嘴里哭哭唧唧的女人做出来的事。
神思尚未回转,突然地动山摇一般剧烈“轰隆轰隆”一声声连绵不绝……
不知有谁喊了一句,“地震啦!”,满堂亲眷宾客顿时惊恐喊叫四处抱头乱窜。
直到这炸雷一般的轰鸣持续很久也只是见到地面微微震动,他们这才觉察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头了。
关傅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一青又一白,蹭的站了起来,腰间的卫星传感仪滴滴地响着,他面无表情接通,听了里面几句话,额头上的汗瞬时流了出来,关傅重重瘫回座位上,几位在座的大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何事。
关凡眉头细细地扯了扯,却被他那个眼尖的便宜弟弟的弟弟发现了,那货的脑子实在是跟他哥哥不是同一个档次,直接大声嚷嚷了出来,“哥哥,你表情这么奇怪,是不是跟你有关?”
关凡无语地翻了翻白眼。
这被人当枪使的货还不知道,还在指着他大哥沾沾自喜振振有词,“大哥你可一直都不想娶青姐姐,我就不信,你会不捣鬼!”
关傅握着那个卫星传感仪看心腹给他发来的图片,青筋隐隐暴起,怒火滔滔咬牙切齿,“你给我住口!别给老子看到你的蠢笨!”
原本的铁血军人脸都变形了,捏着那个传感仪,差点没把燃烧着熊熊泰迪之魂的老血给呕出来。
图片上是他那个私人军火库,一片狼藉焦黑,蓝色的电光还四射着,残垣断壁冒着烟,他攒了十数年的大半身家!
要是揪出那个罪魁祸首,无论是谁,都非得把他抽筋扒皮不可!
关傅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