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申筑弓咬着筷子邪邪地笑,“有好戏看了。”
庖慧瞟了他一眼,一脚狠狠地蹬在他的小腿上,“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申筑弓苦着脸默默地低下脑袋扒拉着碗里的粥。
天台门被关凡关紧了,周期琢磨了一会,扒拉着窗台硬是从那个狭窄的窗户里挤进去了。
他放轻呼吸慢慢朝天台靠近,天台纵横着很多水泥道道,关凡正背靠着一个道道,看着垂落的夕阳,面无表情,念念有词地在……嗯,念经。
念一句经,咬牙切齿挤出一句,“你就抱。”
再念一句经,又恨恨道,“你以为谁在乎?”
如此语无伦次循环往复。
……
周期很无奈,站在他背后淡淡说了一声,“心如此不诚,你不怕糟蹋了你的经?”
关凡背影一僵,手上的书啪嗒掉在地上,“你怎么上来了?”
周期挨着他坐下,温声道,“来看你。”
唰,某人的脸有些热,冷艳高贵地捡起书,“不用,你可以下去了。”
周期灼灼地看着他,“你为什么生气?”
“我没有生气。”
“那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待在这里?”
“赏、日!”
……
兜兜转转数个世界,这个姓关的性子是最跳脱的。
头发是一层细密的毛茬,喜欢穿着装逼的黑色衣服,戴着拉风的墨镜,偏生眉目又生得极为刚劲有力生气勃勃,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狼崽。
关凡不满意了,“你借着我看谁呢?你小情儿在下面。”
周期抿了抿嘴,“看你。”补充一句,“他不是我小情儿。”
“哈,骗鬼呢。”
周期也抬头看着那一轮落日,景易催情,他目光悠远,“一直都是你,我也想不通,怎么到哪哪都有你。”
关凡捏紧书,面无表情,“我们这才第一次遇见,怎么,就不耐烦了?”
他很委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去怨老天,叫他让我不要看见你啊。”
周期顿了顿,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会,按住某人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肩膀上,语气平和自然,像是做过了无数次,“乖。”
……
关凡咬了咬牙,他的气息平和温淡,有些舍不得起来怎么办?
&039;还是猛地愤愤抬起头,“我不是孩子,用不着你这样哄。”
周期眨眨眼,轻轻嗯了一声。
即便是年年岁岁同一人,除了他,又有谁知道?
相遇是缘,相知是缘,如今又一次站在他面前,明明可以感触是熟悉的灵魂,可为什么,永远都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周期的心有些抽痛,默然不语。
两人静默了良久,关凡才沉缓说道,“是,我喜欢你,我嫉妒他,男子汉大丈夫,没什么不可说的。”
周期转头看着他的侧脸,霞光把他冷硬的弧度柔和了少许,关凡淡淡掀了掀眼,攥着书的手指指节青白,“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山林起伏,横卧丧尸,偶尔有那么一两头漏网之鱼在嘶吼。
周期平平淡淡一声,“哦,没什么关系,我也喜欢你。”
……
哗,山花绚烂,四海潮生……
小狼崽转眼看他,眉目灼灼,“你喜欢我?那你敢亲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