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
申筑弓耸耸肩,看着周期不由为他老大的情史扼腕叹息。
他的父亲是关家的司机,他从小就跟关凡一起长大,有些事情自然知道得很清楚很明白。
譬如说,五岁的时候在幼儿班里跟个小美人谈了一场拉拉小手就能傻笑大半天的恋爱,两人勾着小指头拉勾商量好要一起上小学。
结果一个暑假过完回来,水灵灵的小美人变成一个比他还要高还要壮的黑皮光头,穿着背心,粗声粗气,“我去乡下奶奶家待了两个月,我才发现,呵,原来我也是个男的!”
你先前做什么去了?
那是关凡第一次失恋,关凡偷偷摸摸地哭了很久鼻子。
可能是这次的打击太大,印象太深刻,关凡以后瞄准的都是一些水灵灵的小美人,还是清一色的小男生。
初中的时候他又看上了一个。长得那叫一个……嗯,熟悉,那个时候被灌了几句诗词,看着那人熟悉的略显冷淡的眉眼,不由自主浮现一句诗,“似是故人来。”
把人小美人偷偷摸摸在心里揣了一个学期。
又是一个暑假,猝不及防人家妈直接将小美人领上了他门,领回了他家。
原来小美人竟然是他那个泰迪种马老爸的私生子之一,还是把他老妈气得死去活来的罪魁祸首。
那是关凡第二次无疾而终的恋爱,连个告白也没有,小美人就成了自己的私生子弟弟。
对于这第二次恋爱,申筑弓给他下了一个很精确的定义。
什么“似是故人来”,其实你小子就是自恋,怎么看那小子都长得像你啊。
但是,坚持不懈威武不凡一挫再挫的关凡大学时又偷偷瞄上了一个小男生,他想着这个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于是招揽几个兄弟,玫瑰花蜡烛样样来,狂追了几个月。
接着,又是一个暑假,不耐烦的小美人开了房以后直接把他拉进了房间,当场就脱衣服。
关凡一直以为造化弄人,后来才知道,原来特么的造化一直没把他当人看。
关凡一边害羞一边流鼻血,眼睛轻飘飘地往上瞄,异常纯情,就是不往小美人身上看。
直到被人不耐烦地摁下看。
霎时,天崩地裂,山河呼啸,血海滔天……
关凡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什么!你……你是女的?”
直回来了?可喜可贺!
然而,还有一个大招在等着他。
那个长得跟男人基本上没有区别的女人毫不在乎地裹紧自己的小馒头,大大咧咧,“是啊,我不但是女人,我还喜欢女人,如果不装成男人,哪个女孩子会看上我?”
她拍了拍关凡的肩,“其实,我就把你当兄弟,哦,不,是闺蜜。”
……
三次一见钟情,都在暑假里无疾而终,关先生的心灵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申筑弓说,一定是他前世造了太大孽。
于是,伟大的教父?心灵鸡汤?关先生在一个暑假里远渡重洋,跟几个外国人念了半个月圣经。
并且决定从此修身养性,毅然决然,用心灵鸡汤普度众生。
嗯,没错,周期是他一见钟情的第四个。
然而两攻相遇,必有一伤。
造化这只纸老虎给他挠了一个满脸花后,伟大的教父?心灵鸡汤?关先生心里很惆怅。
然而,现在,悲催地又一次被命运那家伙尿了个兜头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