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庄庄主挑战大宗师赢了一事传扬出去。
江湖中人此时才发现沉寂多年的剑庄这些年并没有落魄,至少剑庄庄主的武功仍然是最顶尖的。
得知孔灵之受伤,许多人来探望,尤其是学生们,课都不想上了,要不是老师们拦着,直接就跑到医院去,还是老师们答应月底放假带他们去探望孔灵之,这才安静下来。
当然,最近的第一小学和第五小学就方便得多,当天晚上下课饭都没吃,学生们就跑到医院外面守着。
章寻善几人过去说了一声老师目前没有什么危险,又叫上其他师兄师姐,才把学生们劝回去。
随后没多久,报纸副刊就发了几篇关于孔灵之和尉迟庄主的武功分析。
将两人各方面实力进行了对比,最后得出结论,孔灵之内力深厚,武功高强,但她平日里都在教书治病,甚少与人比斗,因此武技方便要差得多,之前她跟别的挑战者比试也是仗着内力赢的,如今碰到剑庄庄主,这个最强大的剑法大师,难以应对,输了也是应当,上面将孔灵之描述成武技有如街头混混,纯靠内力碾压别人的形象。
江湖中人看得是津津有味,当然,不免要吹嘘几句剑庄庄主没有辜负剑庄的名号,有老祖宗的风采了。
在孔灵之和尉迟庄主养伤期间,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此人自称是尉迟庄主的旧识,来探望他,但见了尉迟庄主却只问候一句,反而与尉迟阙有许多话说。
医院的护士们都觉得奇怪,甚至暗暗猜测这老头子是不是看上了尉迟阙。
“最近天气冷了,你怎不穿厚点?”老头声音温柔,长得也是一副斯文俊秀的模样,他今天又来‘探望’尉迟庄主了。
“多谢前辈关心,习武之人身体健硕,不觉得冷。”
“那也不行,你年纪小不注意,等到了老了要受罪的。我让人做了几套新衣服,一会儿给你送来。”
尉迟阙连连推辞。
“不用了,前辈,衣服我可以自己去买。”
“你不必跟我客气。”老人停顿了一下,“我家就在六亭镇上,与你家也算老乡,另外与你爹娘也相熟,把你当自家孩子一般。”
尉迟阙只好收下老人的好意。
“前辈跟我爹是怎么认识的?”她印象中,她爹在山下好像没什么熟人,最熟的就是书院这些人了,因为每年都要派弟子来历练,这两年为了争抢这个名额,师兄弟们可是使劲浑身解数。
老人家像是回忆起往事,叹了口气,“那时我还只是个穷秀才,一直考不上举人,日子过得困苦,你娘好心,接济了我一些钱,让我去考试,后来我考中了,本想报答,可惜再后来我去了别处当官。孩子,你爹是个粗心大意的,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挺好的。”
尉迟阙觉得不太好。
这人说话听着怎么不对劲呢?
难道她突然产生一个大胆、大逆不道的想法。
该不是她是这人的孩子吧?但也不对啊,她长得像她爹,看脸也知道,这老头年轻时是个俊秀书生,俊秀书生跟她风华绝代的娘,应该生不出她这么普通的孩子。
没事了,这不是她亲爹。
接下来再聊天,尉迟阙就从容许多,也许是她爹娘年轻时认识的人,老乡么,最近又听说她爹的名气,过来套套近乎罢了。
“你娘早早去了,后娘对你可好?”
“我爹没再娶。”
老人愣了一下,“他竟不曾续弦吗?也是难得的痴情人啊。”他脸上有些感慨,“你爹娘感情很好吧?”
尉迟阙能说什么?她难道能跟外人说她娘看不上她爹,当初是为了聘礼才被嫁给她爹的?
她只能笑着回,“他们感情和睦,相敬如宾。”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拍了拍腿,“你如今也成家了吧?不知嫁的郎君可还体贴?”
“嗯,他很好!”
“你爹受伤,他没来探望吗?”
“哦,他在家带孩子呢,再说了,这点小伤用不着,过几天我和爹就回家去了。”
“你们住在剑庄?莫非你丈夫也是你爹的弟子?”老人暗暗点头,这样也好,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不必担心他对女儿不好,这剑庄庄主虽然痴迷武功,但对女儿的婚事还是上了心的。
“不是,他是我行走江湖时认识的,住在山庄是因为我爹要让人我继承剑庄,本来我俩想继续出去闯荡呢,被我爹抓回去的,后来有了孩子,外出带着孩子不方便,等孩子大点,我们在出去。”
老人又怔愣了许久。
“你爹竟能把剑庄传给你,看来,他是真的很爱你娘。”
这话尉迟阙没法回答,她就当没听见,给老人添了茶。
医院里是没人伺候的,就算给钱也不行,尉迟阙不方便伺候父亲,这几日就在山下雇了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对方会负责给她爹换衣服,擦身体。平时她自己守着。
老人家人很不错,聊的话题也是问她过得如何,丈夫是否体贴,生活是否顺遂,缺不缺钱用等等,仿佛真的只是个普通长辈。
正说着话,一个温柔娴静的夫人过来,她看起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