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鑫听了两兄弟的话后,明显遗憾的道,“既然是山长说的,暂且留下吧。”
兄弟俩也跟着踏上马车,其他同学小声凑一起说,“他们好像以后就不来了。”
齐广识哼了一声反驳,“才没有,我们都已经被罚了,不会赶我们走,孔老师让我们留下了!”
其他同学好奇的问,“那你们可以进教室听课吗?”
“当然!”齐广识抬着下巴,“看着吧,下个月我肯定能考第一,到时候你们都要管我叫大师兄”他说着说着看到大哥,连忙改口,“考第二,你们叫我二师兄,我哥最聪明,他考第一。”
其他同学自然不服气。
“那可不一定。”“我觉得我也能考第一。”“我能前进几名,这次考试的时候有点害怕,字都没写好,下次一定能考得更好。”
疲惫辛苦一个月后的三天假期太爽快了,俩兄弟撒欢的好好玩了三天,第三天傍晚,荀知府正好碰到他们,就问他们在书院过得如何。
俩兄弟撒谎蒙混过去。
荀知府也没揭穿,又问,“听说第二小学每个月都有考试,不知道你们考了多少名啊?”
齐家兄弟俩:
他们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荀知府也惊讶了,“难道你们没考第一?那里面可是不少乡野出身的孩子”
“”齐广识忍不住为自己辩驳,“不是的,是孔山长不让我们去课堂听课,我们在教师外听课”
荀知府知道孔灵之这么做必然是他们犯了错,才罚他们,当着他们面却做出愤怒至极的样子,“什么?她怎敢如此欺负人?老夫要去问问她,凭什么让你们在教室外面听课?欺人太甚!”
齐宏道、齐广识:
眼看着荀知府就要喊人备车去书院,兄弟俩不得不说出自己在书院犯了错,山长惩罚他们,才让他们旁听。
荀知府见他们这幅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偷笑,面上心疼的表情,“唉,如果你们实在受不了,便不去她那念书了,我再为你们请别的老师”
“不用!”“我们要去那念书。”
“真的?”
俩孩子一头。
“那好吧。”荀知府拍拍他们肩膀,“要是哪天不愿意在那念书尽管跟伯伯说,你们父亲将你们托付给我,我一定会好好教导你们。”
俩人行礼,“多谢伯父。”
齐弘道想起孔山长说过的话,第一次对这个不太熟悉的伯父产生了感激之情,“伯伯,辛苦你为我们操心。”
“好好好。”荀知府满意的点点头,“明天是不是假期就结束了?我让你们伯母给你们准备了些吃食,在书院要是吃不惯,也可以花钱让人单做。”
他又嘱咐几句,这才让俩兄弟回去。
张树怎么也没想到,放假回家后,她爹得知她考了年级第一还当上班长,二话不说就带着她去祭拜祖先。
在祖宗坟前把她好一顿夸,说她光宗耀祖,还想给她改名叫张耀祖。
后来还是她娘说谁家有个也叫耀祖的,整天不干正事,四处偷鸡摸狗,跟他叫一个名字,万一咱闺女也不学好了怎么办,她爹这才打消念头。
除此以外,张树还旁观了同学挨揍,那同学说家里吃的不如书院好,以后不想回家了,被狠狠揍了一顿。
开学的时候上马车腿还一瘸一拐嘴里嘀咕,‘下次我肯定不回家,你还敢去书院打我吗?’
张树默默记在心里,等下个月月底看看她到底回不回家。
新一个月开学,两个犯了大错被罚的齐同学也进了教室正常上课,他们上课非常积极,有不懂的就举手问老师,偶尔还要故意提点刁钻的问题,老师们一般都给解答了。
直到某天,齐广识又问了一个问题,老师回答,‘我也不知,我可以去问问别的老师,看看他们知不知道。’
同学们就看齐宏道、齐广识震惊的张大嘴,眼睛也瞪得老大。
老师:“干什么做这怪样子?”
齐广识大喊,“你怎么会不知道?”
杨老师:
“我又不是神仙,怎能知一切事?”
齐广识:“可是别的老师就算不知道也不会说!他们都随便哄骗我们,有时候还生气的打我手板,说我不认真听课。”
杨老师:“哪位老师?你说出来,如果确认事情是真的,可以将此事告知山长,让山长处罚他,也让他给你们道歉。”
齐家兄弟俩又是一愣。
“道歉?”
杨老师其实早就猜到他们说得是来书院以前的老师,是故意借此给学生们讲个道理。
他一副坦然的模样,“自然!身为老师,除了言传,还要身教,做错事就该认错,而不应因老师身份糊弄过去,学生做错事给老师道歉,老师对学生做错事就给学生道歉。”
他又说,“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做得不好,你们要及时提醒我。”
齐家兄弟一时间说不出话。
其他同学一同说,“是,先生,学生记住了。”
齐弘道解释,“不是书院的先生,是我以前的先生”
“你们如今来了第二小学,就忘掉过去,好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