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婆子们说了两句好话就要走,媒人却舍不得走。
她又一次把‘族叔’上上下下都看一遍,看的期间还不自觉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孔老爷,不知你可有妻室?”
族叔:??
“咳咳,我看你一个人来这么远,身边也不像有贴心的人。我是这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媒人,不如我为你牵桥搭线说一桩亲事?”
护卫们:噗哈哈哈,憋住,不能笑出声。
这位族叔转过脸去,“胡说什么,老夫早就有贴心人。”
媒人面露遗憾,不知又想到什么,“那你要不要再找两个贴心人?你长得这么俊,有颇有家财,便是想找年轻样貌好的姑娘也容易。”
‘族叔’:“不找,你们快走吧,被在这碍事,这里是书院,是读书明理的地方,再吵闹叫护院把你们丢出去。”
媒人和婆子们这才离开,等走出书院的范围,几个婆子当即议论起来。
“那孔家族叔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
“一百万两,要是有一百万两银子,什么样的媳妇娶不到,还会给人入赘?我看啊,他就是故意刁难,分明不想让孔神医嫁出去。”
“嗯嗯。”几人点头,“是这个理。”
其中一个啐了一口,“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心这么黑!好好的姑娘家,为了让孔神医给孔家捞钱竟然不许人家嫁人。”
“丧尽天良!”
就在几人骂那位族叔时,媒人忍不住辩驳一句,“正所谓漫天要价坐地还价,只要他贪财,婚事就有得谈。”
几人看向她,就见媒人自得的道,“孔神医赚的钱能给孔家多少,分到他这个族叔手里又有多少?那孔氏可不是任由族里欺凌的弱女子,孔家在她身上,还未必能有多少好处,但将她嫁出去,聘礼可是实打实的。张老爷要是真想要这门婚事,多拿点钱给那孔老爷,也许能成。”
不提婆子们回去如何跟自家老爷禀报,护院跑回去跟孔灵之报信,没一会儿,就见‘族叔’自己过来。
“咳老夫”
孔灵之似笑非笑,“叔叔?”
陆仁膝盖一软,差点站不稳,正要揭了面具认错,就见对面人握住他的手,“怎么还咳嗽了,身体不适?”
“”心虚。
“这面具制作的倒是精良,完全看不出痕迹。”
“哪里也不完全是面具,还有头发,肤色,上了年纪和年轻人皮肤是不一样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既然戴上去这么不容易,就别取下来了。”
“”看样子没生气,这事过去了?
当晚,欢愉过后的陆仁摸着脸上的面具,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明明一切都很和谐,孔灵之今晚还格外热情,但怎么就是觉得自己好像吃了大亏呢。
可惜,他的思考很快就被孔灵之的动作打断了,而第二天,江大人回来,他光顾着跟江大人吵架,再次失去思考的机会。
江大人这一趟出门游玩很尽兴,跟着这群年轻人,仿佛他也回到年轻时候,策马扬鞭,纵横江湖。
当然,玩的也很累,到底上了年纪,回去后仆人给他用药按腰的时候,差点把他疼死。
过后晚饭都没吃就早早睡下,一晚上都在做梦自己当初没有当官而是学了一身武功,从此在江湖中行侠仗义,留下赫赫威名。
江大人早上起来浑身酸痛的要命,但他几十年养成的习惯还是早早起来,吃过早饭后就在院子里歇着。
没一会儿,就见几个护院抬了几口箱子过来。
护院们似模似样的行个并不规整的礼,“大人,孔山长让我们把这些给你送来。这些都是府城的人投递到你那宅院中的。”
那院子江大人派了个人过去,剩下的就都是孔灵之找的人,他自然知道许多人去拜访,还有送礼的,不过送礼的都被拒绝了,这些事已经都禀报给他。
他随手拿起一张拜帖,看一眼就丢回去,“让她费心了。”
护院们又拿出一个盒子,“这是孔山长自己调的药膏。”
赵叔接过,江大人闻到药膏的味儿,跟自己身上用的一样,看了赵叔一眼。
赵叔:“还是孔姑娘关心老爷。”
等护院们离开,江大人哼一声,“老赵啊,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可不要被她收买了。”
这话自然是玩笑,赵叔也跟着开玩笑,“老爷放心,我虽然用她做的药,但我的心向着老爷。”
江大人想了想,“收拾收拾东西,去府城住几天。给荀家个面子,找个时间让他来府里喝茶。”
“是。”赵叔听后就去安排。
傍晚,一辆马车不声不响的进了府城。
宅院干净,一应布置也颇为雅致,江大人看后满意点点头,赵叔过来说起,他找人问过,这宅子是他刚到池郡那天买下来的,据说出了个比市价高一倍的价格,买下后附近的路还重新修整铺过,里面也是重新布置的,甚至宅院里的丫鬟仆人都是新买的。
赵叔把一个盒子奉上,“也不知为何,这房子的地契、仆人的身契都放在大堂里,一点都不怕遭了贼。”
江大人笑了笑,“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