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怎么跑这来了?”
夜风一脸迷茫,“你们认识我?我跟夫人本来从西边去关外避避风头,这是哪?”
众人:
可惜陆仁没在,不然就可以跟大家讲讲这个路痴干出什么事都不稀奇。
尉迟阙咳嗽一声,“请问孔山长在吗?我们有事找她。”
见到孔灵之,尉迟阙拱手,“孔山长,别来无恙。”
孔灵之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两人,“原来是尉迟女侠和夜风少侠,你们两位来此有何贵干?”
夜风正要说他们想去关外但是迷路了,不知怎么走到这里,尉迟阙率先开口,“我二人居无定所,见书院招收护院,因此过来毛遂自荐,不知山长能否收下我二人?”
孔灵之视线扫过二人,笑了,“不好意思,护院已经招满了,二位若是来做客,我还是欢迎的。”
尉迟阙再次恳求,“我们可以不要工钱,只管饭就行,山长,我们的武艺也还过得去,还请您通融通融”
“你们的武艺我不怀疑,只是我怀疑你们来这的目的。”
夜风:“我们是迷路了”
孔灵之就说,“不如我派一个护院护送你们一程?或者给你们推荐有一家镖局护送你们?”
夜风:“那就麻烦”
“孔山长!”尉迟阙无奈道,“实不相瞒,我们去关外是为了躲避我爹的追杀。自从我不肯回山庄,还跟夜风成婚,我爹大怒,亲自出山追杀我二人。”
有人疑惑。
“你难道不是庄主的亲生女儿吗?他估计就是想抓你回去,不至于杀了你吧?”要说想杀了夜风还有可能,亲女儿最多打一顿,还真能一剑杀了?
尉迟阙:“我也希望我不是,但我确实是他的亲生女儿,不过血脉骨血在他心里不重要,他对我们出手时毫不留情,是真的要取我性命。”
众人惊了。
“早就听闻剑庄庄主不近人情,一心练剑,剑法高绝,没想到这已经不是不近人情了,这是断情绝爱了吧?”
仇书:“他可能练剑练的脑子进水了。”
尉迟阙:“孔山长,我想求你收留我二人,我们也不让你白白担风险,可以出钱。”
孔灵之摇摇头,“我不缺钱,也不在乎钱。”戏班子的悬赏都发出二十多万两银子了,还差她给的这点钱?
尉迟阙又一狠心,“我二人可以给你卖命!您说个年数,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先不急着说这个,我有个问题,还请尉迟姑娘为我解惑,你父亲追杀你们,若是我收留了你们,他是否会对我下杀手?又是否会伤及我书院的学生们?”
“这个不会!”尉迟阙连忙解释,“父亲他在江湖中也有些名望,而且他一向自诩名门正派,不会伤及无辜,只是我们走到哪,他追到哪,追着我们打杀,一路走来,我们连客栈都不敢住了。”
因为打起来可能会砸坏人家的客栈,她是可以赔钱,但问题是钱都花光了啊,夫妻俩现在身无分文,之前别说住店了,碰到城镇都不敢进去,只能在野外打猎过活,还要面临父亲的追杀。
她这一年见父亲的次数,比过去三年都多,父亲在她身上耗费的精力,已经超过过去十年!
有时候她都在想,成为父亲的孩子,真不如成为他仇人得到的关注多。
孔灵之:“那如果你父亲再追来”
“我们会去外面找个没人空旷的地方打,绝不会伤及书院的人,当然,如果山长愿意出手,把我父亲打败就更好了。”
孔灵之想了想,“我可以招收你们做护院,但你们必须跟其他护院一样,按时排班干活,工钱也一样,我并不想庇护江湖人,只是招护院干活,你明白吗?”
“明白!”尉迟阙早已经不是刚下山的那个单纯小姑娘,这几年颠沛流离的日子让她也通晓了人情世故,“我们一定会好好干,绝不会让私事影响到书院。”
之后他们被仇书带去排班,安排宿舍,还有熟悉书院的情况。
按说以他们二人的武功想找个活干不难,问题还是她爹的江湖名望,尉迟庄主发了话,江湖中人都会给他几分薄面,不敢雇二人。
他们也不能天天在深山老林里打猎吃,那不成野人了。
听说了孔山长招收学生的事,尉迟阙就在夜风走错路时没有提醒,两人一路来到这,夜风还迷迷糊糊呢,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关上宿舍的房门,夜风一脸无辜和委屈。
“你是怕你爹吗?我最近武功又有进步,不会让他杀了你的。”
尉迟阙:“我自然相信,只是这事总要解决,我们躲了他三年,也该跟他做个了断了。”
夜风想了想,叹气,“我杀不了他。他已经把自己完全磨砺成了一把剑,我可以伤到他,但想杀他几乎不可能,至少我现在的武功做不到。”
除非再过十年二十年,他内力更加深厚,尉迟庄主因为年纪大武功退步,才有可能。
他俩一直以来的对战策略是,他先跟尉迟庄主打,撑个一天半天都没问题,然后再换尉迟阙跟她爹打,把她爹体力内里耗尽,他也休息的差不多,体力恢复一些,然后拎着尉迟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