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灵之有时候觉得陆仁应该姓孔,他就像只孔雀似的,总想开屏展示一下。
抛媚眼什么的已经太寻常,偶尔还要把衣领扯松一点,露出脖子,或者穿一身贴身的衣服,显出挺拔的背和结实的腰腹
任谁都能感觉到他的追求,但他显然对于如何追求心仪之人不够娴熟,因此经常做出像是要把自己摆上餐桌任对方品尝的操作。
孔灵之叹了口气,不由得在心里念一句‘痴儿’。
“钓鱼没什么意思,不过我想出去游玩一圈,正需要一位英俊潇洒武功高强的少侠陪伴。”
“我我我!选我!”
“那就麻烦陆兄了,等过了年,我们便一起出去游玩。”
“好好好!”陆仁没有任何意见,甚至还拿出自己的面具问她喜欢哪个,孔灵之随便点了一个,他暗暗嘀咕,‘原来喜欢这样的。’
新年后,学生们也都像模像样给她拜年,今年的礼物仍然是字帖,由陆仁赞助。
家家户户开始走亲访友,一时间男女婚事也格外频繁。
镇上就有成婚的,给孔灵之送了请帖,她也过去喝了杯喜酒。
没两天,就有人来家里说亲,这次提亲的是某个镇上的土财主,据媒人说是‘家财万贯’,家里有好几个铺子,人长得也是富态和善,还念过几年书,虽然没有功名,也是一表人才,总之跟她十分相配。
孔灵之拒绝了,理由是不嫁没她有钱的人。
媒婆又把那人夸了一遍,“这可真是个好姻缘,他家里虽然没有那么多余钱,但他有铺子啊,日进斗金,你这书院还每日往里搭钱,能一样吗?”
不等孔灵之开口,陆仁就怼道,“什么意思?孔山长的钱就不是钱吗?她的两银子只能抵半两花?还是你说得那人一文钱能当三文用?不就是看中了孔家的家业,说什么替她打理,你这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你又是谁?”媒婆没好气的道,“孔氏的名声都是被你们这群江湖人给败坏了!她一个未嫁的姑娘,不好好待在家里,整日抛头露面”
她话没说完,就被林芳草拿着扫帚赶走了。
临走前还要放狠话,“我看你能找个什么女婿!别到最后女儿被江湖人拐走了,丢尽颜面!”
林芳草大吼:“只要我闺女乐意,她想嫁谁就嫁谁!”
转过头,她又拉着女儿嘱咐,“灵之啊,你知道娘一向不拦着你做事,但你千万不能跟人私奔。那人若是真心对你,就该禀明父母上门提亲,明媒正娶将你娶回家,奔者为妾,你可不能糊涂。”
旁边陆仁耳朵动了动,脖子红了脸没红,脸上带了面具。
“娘,你放心,我不会干傻事的,况且我还有弟子、书院、医院要操心,这么大的家业,怎么可能为了个男人就抛弃。”
“那就好!”林芳草瞥了旁边陆仁一眼,又低声说,“有的男人别看平日里如何殷勤讨好,却一次不曾上门提亲,可见对你没有多少真心,你多看看别人,一家有女百家求,好男儿多的是。”
陆仁:!!
是他不想早点成亲入洞房吗?那不是孔灵之不让?自己一要提这些她就花言巧语哄人,哄的他脑瓜子迷迷糊糊,根本记不起这茬。
此时几乎被明示,他连忙恳求的看向孔灵之,眼神示意,‘怎么样?可以提亲吗?可以的话我这就回家准备。’
孔灵之咳嗽一声,“娘,我年纪还小呢,想在您身边多留几年,自从爹去世之后,咱们母女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您难道舍得让我早早嫁人吗?”
这话让林芳草瞬间红了眼眶,抱着她,“你说得对,娘舍不得你嫁人,不着急,你慢慢挑。”
陆仁简直是恨岳母不成钢,她一哄你就忘了正事,比我还没用!
还挑,有什么好挑的,就他最好,最真心,世上谁也比不过他。
此时杨庭也在面临父母催婚。
他娘左手拿着一幅画,“这是张家姑娘,容貌不俗,颇有才情,她爹是举人,她兄长如今也有秀才功名,还自小跟你一块长大,若能成一家,必与你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右手是一张帖子,“这是荀家的帖子,荀家姑娘虽然是二房的女儿,但她大伯可是知府,知府大人没有女儿,听说把这个侄女当亲生的一般呢。这两日荀家透出点意思来,看中了你。”
她娘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显然都很满意。
最后看儿子,“我儿,你喜欢哪个?”
杨庭一脸无奈,“娘,我与她们素不相识,只是听您介绍几句,如何能说喜欢,况且她们各个都好,我自觉配不上人家。”
“哪里配不上了!我儿子的才学知府大人也有所耳闻,现在虽然只有秀才功名,可池郡有谁不知,你必是能考中的。那位管大儒也是听了你的名声,才答应收你做弟子。”
妇人只想着尽快给儿子娶个媳妇开枝散叶,早点抱上孙子。
若是儿子考中进士时,正好儿媳能生个大胖孙子,那简直再美满不过。
她望着儿子拒绝的神色,试探道,“或者你跟娘说说,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若是你有看中的女子,只要出身不是太低,娘也能劝动你爹,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