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可知这夜风是何来历?”
“不知。”
“那兄台可知师妹是怎么与他结识的?”
“不知。”
三师兄叹了口气,“看样子,兄台是不肯帮我这个忙了,莫非兄台与夜风关系很好?”
陆仁:“不熟,我不帮忙,只是因为看你不顺眼。”
“就因为我拿了一罐药膏?”
“不问自取是为贼。”
三师兄:“那兄台是要找我报仇?”
“我打不过你。”陆仁起身,“无法报仇。你们师兄妹要做什么是你们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他留在这只为了等夜风的师兄过来,如果这期间夜风被人杀了,也怪不到他头上。
“我还以为你与夜风和师妹是好友呢。”
“是不是好友又有何关系?”陆仁嗤笑,“难不成跟他们熟悉就要为了他们两肋插刀?你这个当师兄的都不在乎这些,倒要求起别人来。真可谓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这番阴阳怪气的话让三师兄噎了一下。
“话也说完了,赶紧滚吧。”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陆仁眼皮都没抬一下,“要杀快点,不杀就滚,死赖在我房间,出不起房费怎么着?”
这位三师兄到底没动手,只是深深看他一眼,随即离开。
接下来两天都风平浪静,直到第三天,夜风的师兄来了。
一见到师兄,夜风像是有了主心骨,飞快凑上前,“师兄!你终于来了,最近发生了好些事,我正不知道怎么办呢。”
这位师兄长得是一表人才,潇洒俊秀,比夜风更添两分儒雅之气。
他拍拍师弟的肩膀,“那江老二呢?”
陆仁慢悠悠走出来,开始阴阳怪气,“呦,这不是名落孙山的那谁吗?听说你回山上学武了,怎么几年不见,武功也未有长进?”
对方打量陆仁一阵,“听说你找了个会医术的媳妇,不错,有个郎中陪在身边,挨打之后好歹能治个伤,毕竟你嘴这么欠,挨打如果家常便饭。”
“你还是操心你师弟吧,把人家小师妹拐走被人家师兄找上门,接下来有你操心的。”
陆仁不怀好意的大笑两声,“你这个傻乎乎的师弟,还等着你过来去剑庄给他提亲呢,也不怕你被剑庄的师兄弟们一人一剑戳成筛子。”
夜风师兄沉默了一瞬,夜风正想解释,他按住师弟手臂,“咱们去房间说吧。”
一行人进了房间,尉迟姑娘犹豫了下也跟过去。
夜风:“师兄!尉迟她三师兄太能打了,我们三个加起来也才打个平手,他每天在附近虎视眈眈,想杀我。我怕他突然对我出手,这几日都住在尉迟姑娘房间的。”
夜风师兄:
师弟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你住人家师妹房间,人家才想杀你?
夜风:“我都不明白怎么得罪他了,一见面就说我不是好人。”
夜风师兄看向陆仁,“咱们的事先解决了吧,会试之前,有人潜入我住处偷走了我行李,是你做的吗?”
“不是。”陆仁底气十足,“我想收拾你用不着这么麻烦,以我的轻功,打完你你也抓不到我。”
“嗯。”他应了一声,“后来我也觉得不是你,不过我想不明白,我这样出身贫寒的举人,能得罪谁呢?若说得罪人,也只有那次惹了你。”
陆仁正想说什么,他话音一转,“所以我想,应是有人想栽赃陷害你,我遭受的无妄之灾因你而起,你可认?”
陆仁:
“你既然遭遇这些,为何不去报官?”
夜风师兄摇摇头,“那是另外一回事,如今讨论的是,当初我被人偷盗行李,是因为你。”
陆仁:
他一噎,愤愤的道,“就因为我是个好人,但凡我少一点良善,我此时都能理直气壮认为与我无关。”他气的一拍桌子,“算我欠了你一次,你说要怎么办吧。”
“此事不急。”
夜风师兄转头看向师弟,严肃着脸,“师弟!你下山之前我再三嘱咐你,行事不可随性而为,尤其是对待女子,要守礼。你怎能跟尉迟姑娘睡一个房间?”
“我”
“我知你怕她师兄伤害你,可外人不知有人要伤你,外人不知她为了保护你才行此举,外人不知尉迟姑娘本性,若是言语侮辱,她该如何忍受?”
尉迟阙正想说没事,只见这位师兄对着她就是一礼。
“对不住!姑娘不拘小节,我却不能如此纵容师弟,都怪我没有教好他,回去后,我必重罚他。”
“不用不用。”尉迟阙摆手。
“不求姑娘宽恕他,他这次实在是不知礼数,一会儿你师兄来了,我就将他交给师兄处罚,便是打杀了他,我也绝无怨言。”
夜风:
师兄你怎么回事?我写信是让你来帮我的啊!
不等尉迟阙说话,他又说,“他行事肆无忌惮损了姑娘名节,若是姑娘不嫌弃,待你师兄处罚过他之后,我当即登门致歉,同时向令尊令慈提亲”
夜风戳了师兄一下,小声说,“提亲可以,就不用把我交给三师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