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往,听到这话陆仁当场就得给他表演一个万刀齐发,身上暗器全丢他脸上。
但此时,他突然笑了。
文先生:
完了,把他气疯了吗?
“谁说没人喜爱我?你且等着,早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喜爱。不然你爹跟你说几句好话,你就以为那是多么身后的喜爱了。”
文先生反唇相讥,“等到什么时候?我只怕等到我死了,都未必能见到。到时候你写纸上烧给我吗?”
陆仁:!!
“两个月内!我必让你后悔今日所言。”
说完陆仁气势汹汹的走了。
他心里默默呼唤着孔灵之,你快来啊!我现在就好想打他们的脸,实在有点等不及了。
文先生对陆仁自然也不会客气,他直接将陆仁这番话传到他那几个仇家耳朵里。
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也都听说了。
陆仁发下誓言,两月内必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至于怎么刮目相看,没人知道,但大家确信一件事,有乐子看了。
他家人自然也听说这件事,母亲找到他,语气温柔,“我儿,可是你那位意中人要来京城?你总得给我们个准信,我好收整家里”
陆仁没说话。
“她喜欢吃什么?用什么颜色?饮食口味你都得跟娘说啊,不然人来了,咱家如何招待?”
“不用招待。”
“真的来?”江夫人惊呼一声,然后就不理这个儿子了,转头步履匆匆,一边走一边招呼管家丫鬟,“快把老二旁边那个院子收拾出来,衣服、被褥全去做新的,再请许掌柜来,我要选些物件放到屋里。”
“把照儿叫来,她也得做几身新衣服。”
陆仁:
不到一个时辰,全家都知道他那位意中人年后要来。
晚饭时,一家人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陆仁:“看什么?吃不吃饭了?”
他爹难得没有骂他,“那姑娘长辈跟她一起过来吗?还是她自己?”
若是长辈也来,正好可以商量下婚事。
“又不是你意中人,你管那么宽干什么?”
他爹:
他深吸一口气,“你总要跟我们说说她的情况吧,不然人家过来,我们如何招待?比如她喜欢吃酸的,我们却做一桌子辣的,人家莫不是要以为我们看不上她?”
陆仁:“她不挑食,什么都喜欢吃。”
江照小声问,“那她胖吗?”
陆仁:→_→
“不胖不瘦,刚刚好。”
“那她有多高啊?”大概是陆仁的回答给了江照勇气,她继续追问,“她性子如何?是英姿飒爽,还是温婉可人?”
江照很聪明的用了两个夸赞的词语。
陆仁回忆着,“不高不矮,有时英姿飒爽,有时又温婉可人,性子最是好相处,哪怕是对她不怀好意的坏东西,她也能温和的与对方相处。”
家人们:你说的那个不怀好意的坏东西,就是你自己吧?
“看我干什么?不是我!是想偷她秘方的其他医者。”
家人们:我们也没说是你啊,你吼什么。
陆仁恼羞成怒,“总之,你们见到她人就明白,那是一个何等优秀的人,天下第一,没人比得上。”
江老爷重重叹了口气。
那女子如何他不知道,但他确定,这个儿子是彻底的看中人家了。
饭后,他跟妻子说,准备的礼物再丰厚一些。
“我知道,已经让人准备了,只是如今正赶上过年,首饰不好定。”
“你嫁妆不是有不少首饰”
江夫人请捶了他一下,“那都是给女儿准备的嫁妆,如何能取用,我请了许掌柜,他家铺子的首饰就够用了,大不了多定几件。”
江老爷觉得这样不太好,但一想到那姑娘本就是个贫苦出身,朱玉宝石的首饰在她眼里未必比得上耀眼的金银,便也不再说什么。
今晚没有月亮,天色昏暗,伸手不见五指,陆仁抱着那盏灯坐在房顶,喝了口医用酒精。
不兑水的。
这一刻,他觉得格外寂寞。
若是永远不曾遇到孔灵之这样的知己,他或许在这样的夜晚出去溜达一圈就回房睡了。
但现在,他睡不着。
他回想着饭桌上父母的表情,忍不住发笑。
父母嘴上说着,当年对不起他,以后会补偿他会对他好,可母亲的嫁妆没有他的份,一份给了大哥当聘礼,一份留给小妹当嫁妆。
见他要带意中人回来,就匆忙去首饰铺子定做。
陆仁又灌一口酒,那些首饰大概是金镶玉、金镶珍珠,看着珍贵耀眼的。
幸好孔灵之根本不会来他家,不然对上他爹娘那努力克制的怜悯和高高在上,肯定吃不下去饭。
孔家的新年非常热闹,大概是她赚的钱越来越多,林氏也不在像以前那么节省。
过年的时候直接买了一头猪,请附近街坊邻居过来吃肉。
当然,猪皮和下水全都归她了。
还美其名曰一点都不浪费,让她拿去‘缝着玩’。
炖的骨酥肉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