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胜天伤口恢复的不错,孔灵之预备第二场手术,这次比之前更快一点,她和秦师弟动作都熟练许多。
原本还有些僵硬的秦师弟此时已经能面不改色的切开明胜天的皮肉。
手术结束后,仍然是留明胜天一个人享受手术的痛苦。
孔灵之走出来洗洗手,秦师弟也长长舒了口气。
“你今日表现不错。”
“哪里,都是师姐教的好。”
实际上为了今天的表现,小师妹特意找来小羊、小鹿让他亲手割开血肉实验,前天被折磨一整天,晚上躺下那小羊小鹿的嚎叫还回荡在他耳边。
他本想给它们一个痛快再动手,小师妹却说,活着时和死时血肉不一样。
甚至还说,因为身处金钱岛,有些不便,若是在谷里,她可以找来活人让他练习。
想到此处,这个光风霁月的秦师弟忍不住询问面前的人,“孔师姐,你觉得小师妹说得对吗?”他把小师妹的话叙述一遍,“怎能拿活人练习用野兽已经很残忍了。”
孔灵之还未回答,就听一个凉飕飕的声音。
“小师兄,你在师姐面前说我什么呢?”
她眼神凶残,秦师弟顿时有点慌。
“我辛辛苦苦支持你,你却在背后说我坏话,还跑到师姐面前编排我”李蜜香眼睛眯了眯,“你可真是厉害啊。”
“对不住。”秦师弟满脸羞愧,“是我的错,我不该如此,小师妹要打要罚我绝无二话。”
“我能怎么罚你?我只是你师妹,又不是师父。”李蜜香看向孔灵之,“我只盼师姐不要误会我是那等冷酷无情之人。”
孔灵之还不至于仅仅听一句就下判断。
而且任何事情都要根据环境具体分析。
比如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她能跟男人分析什么叫妇女解放什么叫男女平等什么叫婚姻忠诚吗?自然也不能跟这两位医者讨论什么人权。
因为这里的人,就没有那玩意。
李蜜香见孔郎中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凑过去将师兄挤开。
“师姐,你听我说,我想请人让他练手是会出一大笔钱的,而且保证不会让人残疾重伤,只是受些皮肉之苦罢了,这种活计,附近村子里的人会抢着来干。”
尤其是不少上了年纪的,这些老人无法为家里提供劳力,每日还要吃饭,若是能赚一笔钱,让他们做什么都愿意。
“师妹这话不对,谁愿意去受这个苦?血肉生生割开,那得多痛啊。”
李蜜香冷笑一声,“穷比这个更苦!是血肉割开痛,还是卖儿卖女痛?”
有这笔钱,原本可能要卖掉的儿女就不用卖了,原本生下的孩子也能养活了。
秦师弟说不出话,只是看他面上表情,仍然是不认同师妹的。
李蜜香翻了个白眼,“行了,你回去背书,把之前师姐教的好好多看几遍,晚饭我让人送院子去了。”
秦师弟闷闷的走了。
李蜜香挽住孔灵之手臂,“师姐,我看陆少侠有事出去了,我陪你吃饭吧。”
孔灵之:
吃饭时李蜜香倒是没多说什么,她吃饭的姿势明显没有秦师弟的优雅,吃完拿手帕一抹嘴,恭敬的给孔灵之倒茶让她漱口。
孔灵之连忙阻止,“不必不必!”
“传道受业,这是师恩,我等虽然没有拜师姐为师,但这份恩情决不能忘,只是给您倒杯水而已,算不得什么。”
孔灵之在岛上待了足足两个月,期间经历大小五次手术,才将明胜天全身筋脉都用过药,歪的骨头打断重新接。
此时明胜天最开始做手术的那条腿已经可以动了。
他躺在那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翘起那条腿,一点点竖起,再缓缓放下,连续几遍仍然觉得不踏实,还想再做一遍确认。
侍从上前:“姑爷,孔郎中说了,每日不能锻炼太久。”
“你按一下我的腿,我总觉得像是假的。”
侍从当然不会去按他的腿,上面的伤口已经长好了,他只是拿来孔郎中给的酒,在他手臂伤口上涂一遍。
疼的明胜天脸又抽抽起来。
但他疼着疼着就笑了,“等过些天,我是不是就能下地行走了?”
“是的,孔郎中把之后每日锻炼时间都写的清清楚楚,您按照她写的慢慢练就好。她说您肌肉有些萎缩,须得多补补身体,让肉长好了。”
“嗯。”明胜天笑了一会儿,“对了,孔郎中后日何时启程?我要去送她。”
“辰时,船是侯爷准备的,她急着回乡,不然侯爷想留她再次过年的。”
“东西都装好了?”
这已经是他问的第五遍了,侍从不厌其烦,“早就装好船了,侯爷把她最喜欢的那住珊瑚宝树都装上去了,怕她没地方放这些东西,还将京城的宅院给了她两座,等年后侯爷回京,您也可以再去看看她,她要去陆少侠家里,您和侯爷定要去给她撑腰。”
明胜天大笑,“哪里用得着,她有这样的本事,京城中那些怕死的贵人还不把她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侍从也跟着夸赞起来。
“对了,你女儿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