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月突然认怂让三人都有些惊讶,看她刚刚的气势,真没想到认错时竟然如此顺滑。
既然认了错,三人倒也不至于追着不放,老乞丐摆摆手,“以后行事莫要如此骄横了,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这么好脾气的。”
“是!多谢前辈指教!”
这条鱼味道虽然清淡,但挺新鲜,鱼肉细嫩,孔灵之吃的非常快活。
突然,陆仁的筷子凑过来,她抬手按住,“陆兄,这鱼被我搅过了”
陆仁脸颊微红,“无事,我不嫌弃你。”
孔灵之:
这不是嫌弃不嫌弃的问题。
“咱们之间的交情,何必在乎这点小事?”陆仁说着夹走一大块鱼肉,“孔郎中你不必介怀。”
孔灵之一想,既然都一起赶路一起闯荡江湖了,再纠结这事倒显得有些矫情,便不再多说。
倒是老乞丐,又忍不住叹气。
真是可惜,这姑娘眼睛不太好。
“孔姑娘,多吃点鱼眼,吃什么补什么。”
陆仁视线扫过去,“老东西吃个鱼嘴吧,补补嘴,省的说不出人话。”
“我用不着补,倒是有些人,该吃点鱼的牙齿,补补。”
陆仁:“你什么意思?我还能有你无耻?”
孔灵之:
她飞快吃完饭,放下筷子,“我回去休息了,两位慢慢吃。”
说完就赶紧回房间,这两人要打就打,她是不劝了。
等他们打伤了,多用点酒精,就知道受伤有多痛。
孔灵之睡了会儿,醒来时下楼走走,顺便去附近药店买点药材,配点简单解毒药剂。
才下楼,就碰到个眼熟的。
“这位姑娘,冒昧打扰,之前听你们吃饭时说起,你是为郎中是吗?”
“是,看病吗?”
“不是我,是我娘,她病的很重,我出来便是想为她请名医回去治病。”
作为一个医者,孔灵之自然要问问对方病情,“不知是何症状?之前请过被的大夫吧,他们怎么说?”
男人叹气,面上带着忧虑,“附近的郎中都请过了,他们都看不出是什么病,我娘得这病已经四五年了,经常忘事、头晕,人也浑浑噩噩,最近这一年,甚至有几次咳了血。”
孔灵之想了想,“未看到病人,我也不知她到底是什么病。”
男人犹豫一瞬,“能否请姑娘去我家给我娘看病?”
“我不知能不能治好她,一来一回耽搁时间,你不如将她带上,路上碰到医者便可给她治病,总比你把大夫请回去要快得多。”
“我娘上了年纪,我实在不忍心她劳苦奔波。我知刚刚的想法让姑娘为难了。”他叹气,“只盼着我娘能好起来,姑娘不知,我从小跟着娘一起长大,爹他并未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接着他说起自己幼年时的境遇。
他娘如何辛苦将他抚养长大,又是如何省吃俭用供他读书习武。
孔灵之越听越尴尬,眼见时候不早,她赶忙打断对方,“不好意思,我还有事,你既然如此孝顺你娘,就别再次耽搁了,赶快去找郎中吧。”
说完她就要走,谁知这人却又挡在她面前。
一躬身,“姑娘,我我还想求你一件事。”
孔灵之脸色不太好,却还耐着性子,“你先说是什么事吧。”
“夏姑娘一路追着我过来,我担心她安危,想让她回家去,可我说的话她是不会听的,我想着,你们都是女子,或许更说得来,想请你帮我劝劝她。”
孔灵之:??
“素不相识之人的劝说如何抵得上未婚夫?你还是自己劝吧。”
“姑娘不知”他满脸无奈,“她一心想带我回去成亲,可我如今只想治好我娘的病,姑娘温柔知礼,夏姑娘向来骄纵,我真希望她能跟姑娘好好学学。”
孔灵之叹了口气。
她不想以恶意去揣测别人的。
但这人茶味着实重了点,她想装没听懂都觉得侮辱自己的智商。
“你就是用这些说辞哄骗了那位什么方姑娘的?”
男人一愣。
孔灵之嗤笑,“别在我面前玩这套。”
“姑娘这是何意?”
“我话都说的如此明白,你再装模作样就没意思了。都是江湖上行走的,你这点道行就别拿出来现眼了。”说完她绕过男人就要走。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咂咂嘴,心说到底是敢出来闯荡的,不是那么好骗的。
不过女人他见多了,再冷硬又如何,只要用对了方法,都一样。
傍晚孔灵之溜达一圈回来,就见男人正在大堂那,一见她就面露喜色。
“孔姑娘,你回来了。”
陆仁:??
他登时浑身肌肉都绷紧了,手心里摸出两把小刀,时刻准备把飞到扎到这人脸上。
男人手里提着一盏莲花灯,“这是我刚刚买的,送给你,谢谢你安慰我。”
孔灵之:
“不必了,我没有安慰你。”
男人上前就要把莲花灯塞给她,“刚刚在街上我见你站在这盏灯面前许久,既然喜欢何不买下?还请你莫怪我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