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当即反驳,“老朽倒是觉得,若娶个跟你一样痴迷剑道的妻子,你们常常比武,岂不容易受伤?还不如找个郎中,等你受伤了,也好有人给你治”
他话未说完,一把飞刀贴着脖子过去,留下一丝血痕。
老乞丐:
陆仁眼神凶残,“前辈,你脖子怎么流血了?可是什么时候不小心受了伤,还不快去医馆找郎中给你看看?”
“岂有此理!”老乞丐大怒,当场就跟陆仁打起来。
一旁夜风看得津津有味,“孔姑娘,你可知这位陆兄的来历?他这轻功可真俊。”
“他啊”孔灵之一停顿,陆仁顿时提起心,只听孔灵之说,“他是我至交好友,不曾想在此地碰上。”
这番话让陆仁心中又是欢快又是酸涩,最终便将怒气都冲着对手发过去。
两人连过几十招,老乞丐未能打到陆仁,怒骂,“你今日如此欺辱我,总有一日”
陆仁抱着肩膀,“总有一日,你死了变成鬼也不放过我是吗?”
“总有一日你要碰到个冤家!她会把你克的死死的,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让你跪着,你不敢趴着,天天给你立规矩,你但凡有一点做得不对,就把你打个半死!”
仿佛看到陆仁未来凄惨的模样,老乞丐心情大爽。
陆仁看一眼孔灵之,“胡说!她才不是那样的人!”
“呵!你这样的人,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你!我等着你自作自受。”说完,老乞丐就离开。
气的连颇为欣赏的夜风都顾不上了。
陆仁不知什么叫自作自受,只知今天这几个得罪他的,他都记下了。
回到客栈,陆仁跟着孔灵之进了她房间,关上门。
看到孔灵之把长刀放一旁,问,“这刀,用着还顺手吗?”
“挺好用的。”
“那就好。”
两人一时陷入寂静,陆仁正要开口,孔灵之突然说,“那位夜风少侠,他师兄让他给你带个话。”
“嗯?”
“他师兄问你,还记得八年前的孙山吗?”
“孙山?”这名字陆仁没什么印象,“我应该不认识吧?”
八年前,他在江湖中还没什么名气,而且那一年他都在忙着考进士,哪里有空去招惹江湖中人
等等!孙山名落孙山
陆仁突然想起,在那场会试之前,好像是跟一个书生起了冲突。
书生叫什么来着?孙什么永?
孔灵之好整以暇,“所以这也是仇人?”
陆仁心虚的摸了下脸,“倒也算不上仇人,当时我俩同一年参加会试,他刚到京城没多久,就因为一首诗传出不错的名声。”
“然后有一次诗会上,我也去了我向来不爱这些才子们的诗会,你不知,每每谁要开诗会,京城中那几位专门给人捉刀的笔手便要忙碌起来。最有趣的一次,两位‘才子’竟然用了同一篇诗作,后来得知是那捉刀之人接的活太多,写混了。”
“咳,话说回来,那次诗会上,他倒是表现不错,又因为为人谦和、友善,大家都喜欢他。”
“甚至还有人说”陆仁一顿,“说,他这样的才子,就该配个绝色佳人。说着说着,就提起,京城中才学最好、容色艳绝的,莫过于陆家大娘子。陆家大娘子当年正在议亲,有人调笑,让他干脆上门提亲,才子佳人天作之合。”
“那是我表姐,当时舅母已经相看的差不多了,两家都有意,正打算找个合适的日子定下来我见他们越说越离谱,就忍不住出言讥讽几句。”
陆仁感叹,“也是年少气盛,太过纯良,没有注意到挑拨之人,反而冲着这个才子去了。”
“还有吗?”
“还在某天晚上去他住的房间要挟他,不许打陆家大娘子的主意。”
“还有吗?”
“没了!”
孔灵之怀疑的眼神看过去,陆仁连连摆手,“真没了,当日会试在即,我也不好对他下手,万一耽搁他考试,岂不是毁了他一辈子?”
他还不至于如此下作恶毒。
孔灵之不解,“真的没有别的了?”
“真没了!你不信我吗?最多也就在那小子没有考中进士后,再碰到他我嘲笑了两句而已。说他不如改名叫孙山,说不定还能成为一段流传千古的佳话。”因为名落孙山,那人又正好姓孙。
孔灵之:
看得出来,你那时候就精通骂人技巧了。
“对了,夜风少侠的师兄还让他跟你比武。”
“还有这好事?”陆仁一听就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拉着夜风出去比试,赶紧将他打跑,省的这人整天在孔灵之身边晃悠。
“咳。”孔灵之咳嗽一声,“陆兄你大哥病好些了吗?”
提起这个,陆仁顿时有些郁闷,“骗我的,我爹本来想写信说他自己病了,但大哥孝顺,哪里能让他这样咒自己,于是便提出说大哥病了”
孔灵之便安慰他,“好歹你哥身体无恙。”
“他们是想见你。”陆仁一双眼睛满含深意,“汪子初跟他们说的,说我喜欢上一个女子,得了相思病,朝思暮想,食不下咽,寝难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