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灵之被他逗笑,“你这样的,也好意思说自己是至诚君子?”
“当然!”陆仁振振有词,“我可不像有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想留在你身边,就直接说出来。”
孔灵之:“我看这马消食也消的差不多了,咱们赶紧赶路吧。”
陆仁:“那我”
“你都说你自己有病了,身为医者,我当然要治病救人。”
陆仁顿时喜出望外,赶着马车,“你要是治不好,别怪我摘了你家牌匾。”
然后给她写个新的!
他早就看孔灵之家里的那个药铺牌匾不顺眼很久了,字写得太烂。
孔灵之仿佛看穿他的意思,“那牌匾可是我爹亲手写的。”
陆仁:“是吗?我早就觉得这字不一般,龙蛇竞走、铁画银钩,朴实无华中又兼纳乾坤”
空中突然传出一声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好一阵才停下,陆仁看去,只见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旁边站着两行黑衣侍卫。
陈王。
陈王笑够了,属下递上手帕,她擦擦眼角,“堂堂江少侠的嘴里竟然也能说出这样奉承的话,这可真是让本王开了眼界。”
陆仁:
“什么叫奉承的话?刚刚一字一句,皆是出自我胸中真意。”
陈王:“孔姑娘,最近本王听闻你跟晓风姑娘二女争一男,而江少侠哪个都舍不得,在你俩之间优柔寡断难以取舍我看这江少侠也没什么好的,你不如跟了本王”
不等她说完,陆仁已经怒了,“你快别废话了,她嫁给你有什么用?守活寡吗?”
陈王身后的侍卫当即怒道,“住口!”
陈王制止了侍卫拔刀,“他不过是逞口舌之力。”她看看孔灵之,“本想再听你讲讲故事的,不过京城催得急,本王得回去了。来日你若是来了京城,便来陈王府,本王一定好好招待你。”
“多谢王爷!”孔灵之拱手,“有机会一定去京城游玩一番。”
陈王带着侍卫们走了,显然只是路上碰到打个招呼。
陆仁看向孔灵之,“你去京城玩的时候记得叫我,我我继续给你当车夫。”
孔灵之笑了笑,“你这样俊美的车夫坐在前头,这一路不知要引来多少山匪。”
陆仁摸摸自己的脸,赶紧掏出一张面具戴上,“走之前我戴的是这个吧?”
“嗯,苏太康的。刚刚她还一直瞪你呢,应该是从我娘那知道你扮做她的样子带我走了。”
陆仁:“她哪来的脸瞪我?她是陈王的侍卫,就算跟你关系再好,遇到危险也只会顾及她的陈王,才不会管你。”
但是他就不一样了。
孔灵之没反驳他的话。
两人一路回到家,林氏看到孔灵之欢喜的掉泪。
母女两个凑到一起说话,秦大嫂则帮忙收拾行李。
孔灵之把这一路的情况跟林氏简单说一遍,听说她竟然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林氏顿时又抱住她心肝的叫个不停。
好一阵才松手。
“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以后可不许去那么远了,娘听着都觉得害怕。”
晚上吃饭时,林氏不住给她夹菜,仿佛她这一路吃了多大苦似的,肉在碗里都堆的放不下,她又拿个碗出来放到旁边继续堆。
孔灵之看着那两大碗肉深吸一口气,大口的吃起来,这沉重又香喷喷的爱啊!
陆仁吃完了就借口告辞,然后换个表哥的面具登门。
“姨母,听说表妹出门回来了,不知她一路可还顺利?”
孔灵之:
“顺利顺利!”林氏对他态度倒很和蔼,“快坐,姨母给你倒茶。你最近读书读的怎么样了?”
“多谢姨母挂念。”陆仁简单问候几句,走的时候给孔灵之使眼色。
没多久,一个‘病弱’的老婆婆上门。
“咳咳,我儿媳妇不小心扭了脚,我给她买点药回去。”
孔灵之:
“您跟我来药铺这边吧。”说着带着老婆婆去了药铺。
药铺后门一关,孔灵之就拎着他衣领,“你干什么?一会儿换个脸跑一趟,赶了几天路,赶紧回家好好洗个澡休息去!”
“我来之前洗了!”陆仁扯着衣服,“我还用了熏香呢,不信你闻闻。”
孔灵之:“重点是让你回去休息。你整天跑来跑去,难道就不累吗?”
陆仁突然道,“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孔灵之一愣,“不过是一天不见,你明天再来便是。”
陆仁不说话,她无奈的按住脑门,“若是你将来娶妻,也总要做自己的事吧?难不成还天天把妻子带在身边?”
“为何不能?我武艺高强,在我身边才安全。”
孔灵之:
抓到一个粘人精!
真是看不出来,这个浓眉大眼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竟然是个粘人精。
陆仁:“夫妻本为一体,若是两人只有睡觉的时候住一个房间,平日各忙各的,那还叫什么夫妻?”
陆仁:“我若是娶了妻子,不管去哪玩都要带上她,跟她一起踏遍这如画江山,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