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把人叫住了,赶紧顺便卖点药啊,也不需要卖多贵的,就给开点温补的药,反正也吃不坏。
明知道自己不会治,把人叫住有什么用。
陆仁回到客栈时不住叹气,现在倒是不担心她开错药被打死了,开始担心她哪天把自己饿死。
下午,孔灵之已经使用扫描眼看了不少过路人,不过即使看到有什么不对,她也没有把人叫住。
她毕竟不是天桥上算命的,做不来这样的事。
看了一阵,她就关掉了扫描眼,开启的时候眼睛有些累,一关上,她赶紧闭目养神。
有人敲门,又是熟悉的声音。
“孔郎中?孔郎中你睡了?”
孔灵之:孔郎中不想说话,并向你丢了一瓶安眠药!闭嘴吧你。
“孔郎中?大白天的怎么睡了?快醒醒。”
孔灵之睁开眼,“啊呀,是陆兄啊,你怎么来了?”
陆仁这厮竟然没带钱!昨天那个箱子呢?他不会反悔了吧?
察觉到她的视线,陆仁从衣袖中掏出两张银票,“这是二百两银票,可以去广通钱庄换钱。”
孔灵之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接过银票,“陆兄太客气了,一点小事何足挂齿。”
陆仁打量着她的眼睛,“孔郎中的眼睛好了?”
“好了好了。”
“那就好。”看着还怪亮的,简直比星辰还亮,让他忍不住想避开。
孔灵之收下钱,终于有耐心给这个病人复诊了。
“陆兄你身体里的毒越来越严重了,我正在想办法研究解药,你最好不要乱跑,这样等我研究出解药,可以马上给你解毒。”
陆仁:等不起。
他咳嗽一声,“其实我家里已经为我请了位神医,不知道你听没听过这个名字,他叫俞百草。”
这位可是江湖中有名的神医,几年前,皇帝病重,眼看就不行了,快马加鞭把他请过去,硬是给吊了两个月的命,安排好后事,扶助太子登基,这才闭眼。
不过神医很难找,他经常四处游历,隐姓埋名做个乡野郎中给人治病,他这次就是打探到神医在某地出现的消息,才准备过去。
孔灵之:“额,我没听过,不过既然是神医,肯定有办法给你解毒的,祝陆兄早日康健。”
“多谢!”
陆仁从兜里掏出两把小刀,一大一小,“我那朋友最近正忙,这两把刀你先拿着用吧。”
孔灵之接过,“太好了,之前那把我正觉得不称手。”
正说着话,张大嫂带着侄子过来了,她男人背着侄子,“孔郎中,他好些了,只是觉得伤处有点痒。”
孔灵之连忙招呼让人把他放到床上,“之前熬的‘药’你们每天都涂了吗?”
“涂了!一天三遍。”每次都疼的龇牙咧嘴。
“他有发热吗?”
“没有,最近气色好多了,还挺能吃的。”在张大嫂夫妻两人眼里,能吃就是身体好,这人一旦吃不下饭,就完了。
侄子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想着回家后一定让媳妇多送些东西过来,除了还钱,家里养的鸡送两只,再送些鸡蛋
他自己挽起裤腿,孔灵之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炎的症状,又拿出自己之前蒸馏出来的酒精给他擦拭一边,“没什么问题,两天后再过来,我把线拆掉。”
“好好好!”
三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只有陆仁,看到那人腿上缝的线
那是什么?庸医做了什么?她把人家的肉像是衣服一样缝起来了?
张大嫂男人背着侄子先回去,她留下来等着孔灵之抓药,闲着没事,就跟旁边这年轻人聊起来。
“你别看孔郎中年纪小,本事可不差。之前我们镇上杂货铺的老板娘,中毒了,就是她给救回来,还有我侄子,腿上烂了老大一块,她把烂肉割掉,有上了药,现在好多了”
陆仁: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害怕,他很庆幸自己当初伤口好得快,不然说不定也要被用针线缝起来
他那满身的伤,怕是要像碎布头一样缝到一起。
孔灵之把药递给张大嫂,“他现在已经度过最危险的时候了,之后就慢慢修养,等拆线之后不要干重活,每天也不要走太多路,以免伤口再裂开。”
“成!我都记着呢,回去我就告诉他。”
陆仁:“给我也抓点药吧。”
孔灵之:这兄弟果然是有点毛病,到了药店就想买点药回去。
她想了想,过去拿出一小瓶自己做的医用酒精,递过去,“这壶酒你拿着,可以用来擦伤口。”
陆仁:果然是庸医,拿酒擦伤口,药用来干嘛?朋友相聚,举杯喝药庆祝吗?
但他什么都没说,接过来对孔灵之一点头就默默离去了。
此去不知能不能活下来,这酒,就当送别吧。
他买了马,一路往平城而去,据说俞百草就在平城,有一位巨富的商人把他请过去的。
本来俞百草是不喜欢给富商看病的,他觉得富商有钱可以请很多厉害的郎中治病,用不着他,他喜欢给贫苦的人看病,经常白送药给那些人。
这次是富商拿出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