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执行完一项任务,正在清理现场,同行的成员突然偷袭我,我将他制服后,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从他混乱的骂声中,我捕捉到了‘条子’‘叛徒’几个字眼,但我还没来得及继续问下去,几枚子弹迅速从远方打了过来,那个袭击我的成员当场毙命,我躲闪不及,也中弹了,但还好未伤及要害,也不会太过影响行动力。” “我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大概率已经暴露,这周围也一定埋伏了其他组织成员,于是我一边隐蔽一边离开现场,但是因为刚刚正在清理现场,我的武器并未随身携带,在暗处有狙击手埋伏的情况下,我也无法冒险去空地拿回枪。” “这场追杀或许是早有预谋,不断有组织成员出现拦截,我勉强甩开了他们,伤势却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加重,最后,我只得暂时隐蔽了一个小巷里。失血过多导致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又过了许久,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但在那个时候,我能做到的也只有扶着墙站起来。” “然后我看到了调酒师。”随着这场讲述,他似乎也陷入了某种回忆中,沉声道:“以及,在调酒师身后不远处的,明明已经追踪而来却突然开始退后隐蔽的组织成员。” “退后隐蔽?”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 “等到再醒来时,我就已经身处于一栋陌生的房子里,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伤也一并被处理妥当。” 安室透想起了在审讯室内琴酒和神津真司的对话,也提及了“那栋房子”这一字眼。 “我醒来的时候,调酒师并不在,我身上的手机也不见了踪影。我对那栋房子做了细致的搜查,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窗外正有人严密监视着这栋房子,后来得到证实,那些监视者来自组织。” “神津真司安排了人监视你?” “不。”诸伏景光认真道:“那些人监视的是神津真司,而且他本人对此适应良好。” “我没能弄清楚他究竟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大多数时间都表现得很友好,也并不在意我的冷眼,拿回手机后,我等到了一个离开那栋房子的好时机——一月七日,也就是昨天下午,我发现外面蹲守的人在逐渐减少。” 安室透了然。 黑麦威士忌联合外界设计围剿琴酒失败后叛逃,组织派出了不少成员去追击他,而监视着神津真司的房子的人正是来自组织,在得到指定后,也分出去了一些人去围剿叛徒,所以才会出现一个这样的天赐良机。 一切仿佛都串联起来了,在那看似平常的一个下午,不同的地方迎来了不同的转折点。 “我没能弄清楚他究竟是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诸伏景光再次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带我走,又为什么尽心为我治疗,而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也没有做出任何阻拦。当晚,我穿着他的衣服、戴着帽子走出了那扇门,天色很暗,七点又是他习惯性出门的时间,所以外面监视的人并未察觉异常,但这份伪装很快就被戳破了,我用了点时间甩掉了追踪而来的人,在天亮前回到了警视厅。” 他说得轻描淡写,绝口不提其中的危险,仿佛那场不久前才发生过的生死时速只是一场游戏一样简单。 “对了。”诸伏景光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一天,他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一套西装和……” “一个信封。”安室透看出好友的诧异,解释道:“那个信封是我放进去的。” “他打开信封时的反应很怪,我当时只隐约看到那是一张照片,我本想找机会查看里面的东西,但是从那之后,我再也没在那栋房子里见过那个信封。” “……那大概是因为,他又把那个信封还给我了。” “什么——?!”诸伏景光身子不自觉地前倾,他先是惊诧,而后又为好友捏了把冷汗:“他知道那是你寄给他的了?” “不是。”安室透长叹一口气,用了揉了揉太阳穴,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问题:“他委托我去调查那张照片中的人。” “人?所以,那究竟是谁的照片?” 诸伏景光发现好友突然间沉默了下来,半晌,才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神津真司。” 安室透一字一顿道:“那是读警校时的神津真司的照片。” 那一刻,诸伏景光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苏格兰,你应该读过警校吧。”】 “怪不得他那天会突然问这个……”他喃喃自语道。 安室透站起身,打开会议室的门,和门口守着的下属交代了几句,又重新关上门。 “我本想用那张照片帮他回忆一下自己曾经的身份,最好能让他露出些破绽,但是他竟然带着那张照片找上了我。” 安室透神色不明,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快速道:“我今天一直在想,如果那不是他的伎俩,是不是也可以说明,其实他的记忆存在一些问题。” 诸伏景光抬头看向站在身旁的好友:“他或许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读过警校了,所以突然拿到那张照片时,第一反应竟然是进行调查。” 安室透此前便生出过这种猜想,但是直到面对这位好友时,才第一次对外有所表露。 如果神津真司真的已经不记得自己的警校经历了,那属于卧底搜查官的经历他还记得吗?如果真的是失忆,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是意外还是人为使然? 而最为关键的一点是,假设神津真司的记忆真的已经出现了问题,那这个问题究竟是在哪个时期出现的? “明明线索在增加,但是他身上的谜团却越来越多了。” 敲门声突然响起,诸伏景光看向门口时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3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