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因为什么住院的,但是在她的记忆里,那位先生的头缠着厚厚的绷带,还有手臂也打着吊带。”
安室透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如果是头部,那记忆存在问题似乎也说得过去……”
待风见裕也离开后,他又细细看了一遍那份称不上长的资料,再次确认神津真司的住院治疗是在反水事件后发生的。
神津真司在被策反后又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吗?这是否也是他与组织之间的交易的一部分?
敲门声突然响起,安室透抬起头,说了一声:“进。”
白井直纪从门外走进来,手上提着两套衣服,问道:“降谷先生,这两套衣服洗衣店已经送回来了,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两套?”
“我问过诸伏先生后,就顺便把他从神津真司那里穿回来的衣服一并送去清洗了。”
“辛苦你了,白井,衣服就都先放在我这里吧。”安室透合上手中的文件夹,站起身,径直走过去接过白井直纪手中的两套衣服,“还衣服也是一个接触他的不错的理由。”
他将不久前神津真司借给他的那身衣服稍作整理,用纸袋工工整整地收好,余光中看到另外那件黑色的帽衫时,动作稍顿。
这件外套他曾经在神津真司身上见过不止一次,所以在重新见到好友时,一眼便能认出这件衣服。
神津真司愿意配合hiro的计划,任由hiro将他灌醉又换上他的衣服扮演自己离开那栋房子,那他在这一系列事情中又能得到什么?神津真司真的会毫无缘由地展现出这种堪称纵容的友好吗?
等等——
安室透动作猝然一滞,僵硬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放在办公桌上的那件衣服,又将那件黑色帽衫在空中展开,他的手指不断收紧,在平整的布料留下几道深深的皱痕。
电光火石之间,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将一切穿连了起来。
“zero,白井刚刚说她把那件衣服放在……”办公室的门是半掩着的,诸伏景光推门而入,他看着办公室里的情景,话音一顿,慢半拍地把剩下的几个字说出口:“……放在你这里了。”
“zero?”
站在办公桌旁边的金发青年死死盯着手中的那件黑色帽衫,听到熟悉的嗓音,才缓缓将目光抬起。
“怎么了?这件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安室透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看着好友,大脑中混乱又清醒,或许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张了张口,最终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你还好吗?zero?”诸伏景光蹙眉,快步走进办公室,语气里带着严肃以及无法掩饰的担忧:“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安室透手指紧紧攥着那件黑色帽衫,或许是因为过于用力,他的手甚至开始隐隐颤抖起来,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终于找回了声音似的,咬牙道:“上野自由——”
“上野自由怎么了?”
“上野自由,去找上野自由!!”
“zero?等等,你还没说为什么——”
风见裕也在洗手间整理好仪容,刚刚走进办公室,两道快到几乎看不清的身影一前一后地飞速从他身侧闪过,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又远远传来自己那位年轻上司的一声咆哮:
“风见,带人来图像情报分析室!”
他下意识地挺直脊背回了一声:“是!降谷先生!”
等他循着声音转过身时,那两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