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容歌和夜无痕去民政局把离婚证办理了。
是夜无痕很着急的打电话约容歌过来离婚的,好像在完成一件任务似的。
出了民政局,明澈就迎了上来。
他笑着和夜无痕打了招呼,随后将目光落在了容歌的身上,问道:
“阿容,结束了是吧,现在想去哪里?”
容歌没有回答明澈的话,而是转头看向夜无痕,询问夜兴昌的情况。
“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夜无痕微微一怔,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给容歌说实话。
“爷爷他……还好!”
容歌眼睛微眯,转身对明澈说道,“去医院,我想看看爷爷。”
明澈收了脸上的笑容,点头嗯了声。
两人走了几步,容歌又转头看向夜无痕,提醒道,“不要告诉爷爷我要去医院。”
说罢,明澈和容歌上车离开。
夜无痕看着消失在车海里的两人,心里有些难以言喻的痛。
不过现在痛也只能忍着,毕竟他很清楚,现在的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
要不是他当初对徐欣悦的执迷不悟,现在也不会让他和容歌走到这个局面。
渐渐的,他的脸上浮现一个微笑,低声呢喃道:“容歌,祝你幸福。”
车上,容歌盯着面前的路沉思着什么。
明澈侧眸斜睨了一眼副驾上的人,有些担忧的说道:“阿容,你别担心,夜老先生肯定会没
事的。”
容歌闭上眼,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她的眉头紧锁,一手捂着胸口好像喘不上气似的。
明澈一看这情况就是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边后问道:“阿容,阿容你怎么了?”
容歌摇摇头,抬手打断明澈的关心。
“没事,你开车,我就是心里有点慌。”
明澈一脸心疼的看着容歌,但无奈还是启动了车子加速朝着医院驶去。
此刻容歌的心里开始莫名的有些慌张,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追在她身后似的。
这种感觉即难受又压抑,让容歌呼吸都很困难。
“爷爷,可能没多少时间了。”
容歌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明澈有些震惊,他有些错愕的看着容歌,宽慰道:
“没事的,阿容你别乱想。”
“明哥!”
容歌叫了一声明澈,声音中带着哭腔。
明澈转头看向容歌,有些懵。
“阿容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说着他脚下又是一脚油门,即使他现在很担心容歌,但最重要的事情是去医院。
“我刚才心里猛的疼了一下,就好像有人拿刀扎我的心似的,脑海里还闪过了爷爷最后对我说让我照顾好自己的画面。”
明澈知道容歌这是太担心夜兴昌的原因,这几天在家他就注意到容歌会时不时发呆,嘴里还时不时念叨什么。
“没事的,夜老先生一定会没
事的,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到时候你就能看到夜老先生了。”
容歌大口呼吸,努力的控制平复自己的情绪。
十几分钟后,车辆停在医院门口。
容歌打开车门就往医院狂奔,明澈下车也是紧随其后。
两人到了夜兴昌的病房,还没推开就听到立马传来一阵哭声。
声音很熟悉,是乔春岚的声音。
明澈站在容歌的身后,看着容歌悬在半空的手,想推开进去又不敢的模样,他心疼的要命。
“阿容!”
他柔声唤了一句,“我们进去吧。”
容歌深呼吸一口气,推开门就看到夜家的人走在病房里。
病房里的几人听到门口有动静,也转头看向门口。
等看清楚众人的脸时,容歌愣住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眼泪,就连夜文辉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都挂着泪痕。
容歌的嘴巴张了张,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夜媛吸了吸鼻子朝她摇了摇头。
那一瞬间,容歌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又塌了一次。
上一次还是在八年前,现在又重新来一次。
她颤颤巍巍的走到病房,走进人群里看清楚了病床上躺着的人。
老人的脸上依旧是慈祥的微笑,静静的躺着就仿佛睡着了似的。
或许在别人看来这一幕有点恐怖,但是在容歌看来这一幕却无
比的熟悉。
因为这个微笑是夜兴昌每次见到她时都会出现在脸上的笑容,即使她做错了事,即使她惹他不开心。
只要她去找他,喊他一声爷爷,老人就会笑着回应他。
容歌走到病床上,伸手牵住老人干枯粗糙的手。
她勾了勾老人的手指,盯着老人小心翼翼的喊了句,“爷爷,阿容来了,阿容来看您了,您睁开眼看看我啊?”
半晌,病房里只有众人的抽噎和容歌的期待。
老人没有回应,就好像压根没有听到容歌的话似的。
容歌突然哭的很大声,身形摇晃着瘫坐在地上。
“爷爷,您怎么能不理阿容呢,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