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书房门外,颜安安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她以为厉南枭没听见,再敲门的时候力度加大了些,书房门“咯吱”一声开了一条缝隙。
颜安安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走过两米的玄关才发现书房里空无一人时。
厉南枭没在?
看到眼前的空荡荡的书房,她第一反应就是得赶紧出去。
就在她想转身往外走时,身后的门“砰!”的一声轻响。
书房的门自动关上了?
颜安安快步走到门边,双手握住门把手用力往下扭动,可不管她怎么用力,门把手都仿佛被旱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被医院太平间锁上的门折腾出后遗症了,哪怕知道厉南枭的书房没那么危险,也不会把她冻到休克,可她还是近乎偏执的用力扭着门把手,仿佛只要她足够用力就能把这道锁死的门打开一般。
“你想把门拆了?”厉南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漆黑的眸子不带任何温度的打量着她。
两天后是厉氏集团和国外一个财阀大家族最后商谈合作项目的重要日子,这个大单子如果能定下来,厉氏集团的年利润会提高十个百分点,集团能彻底摆脱三个月前父母意外死亡后股票动
荡的阴影,他也能彻底坐稳集团总裁的位置,让那些一直在上蹿下跳的董事和股东们彻底闭嘴。
这一个多月的时候厉南枭再三小心,没想到他去隔间找一份资料的间隙,颜安安就进了他的书房。
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或许有,可父母双亡后三个月之后一直如履薄冰的厉南枭不敢冒这个险。
“抱歉,你能不能先把门你打开,我想出去。”颜安安说话的时候身体一直往角落里缩,脸上还残留着之前的恐惧和绝望。
厉南枭往前跨了一步,高大的身体把颜安安彻底禁锢在角落里,他一把抢过颜安安手上的手机,脸色阴沉的吓人。
“这么急着逃跑,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说到最后,他的话音加重了几分,仿佛这不是问句,而是笃定颜安安在他的书房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没有。我一直在玄关这,根本没进去。”颜安安察觉到男人身上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心脏缩成了一团。
她用力摇头,紧张的声音都在发颤,“不信你查监控,我就在玄关这里看了一眼,看到你没在就想出去的。”
厉南枭眼睛微眯,语气冷的能整个房间都冻上,“我的书房没有监控
。”
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利用颜安安的人知道他的书房没监控。
“我真的什么都没走动,也没乱看。”颜安安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可她除了干巴巴的解释,压根没什么更好的证明清白的办法。
颜安安越解释,厉南枭的疑心就越重。
“证明给我看。”他薄唇微动,一字一句冰冷彻骨。
颜安安愣了一下,清澈的眸子里满是震惊和害怕,“证明?怎么证明!”
厉南枭扫了一眼颜安安的衣服,没说话。
两个大集团的跨国合作项目不是小事,光合同就有厚厚的三十多页,更不用说那几叠厚厚的谈判资料。
他不信颜安安的智商能看一眼就记下那么多东西,唯一的可能便是让她来偷窃商业机密的人会让她想办法把东西带出去。
颜安安看懂了他的意思,她狠狠咬着嘴唇,颤抖着手一点点把上身的毛衣脱下来丢在地上。
厉南枭的眼睛被女孩白皙的皮肤晃了一下,他很快便移开视线,垂眸盯着地上那件被翻过来的毛衣。
黑色的毛衣有点可怜的躺在地上,孤零零的,并没有他想的u盘或者是其它的东西。
就在他想说什么
的时候,颜安安已经把翻过来的半身裙也丢到了毛衣旁边。
地上除了散乱衣裙,依旧什么都没有。
厉南枭盯着地上狼狈的衣裙,喉咙有些涩。
“厉总,还要脱吗?”颜安安的声音很轻,轻软的声音中却透着一股浓重的悲伤和绝望。
“抱歉。”厉南枭转过身去,全程垂着眼眸,余光都没往她那边瞟。
巨大的愤怒和屈辱让颜安安穿衣服的时候手脚都在发抖,胡乱的把衣服套在身上后,她一秒都不想再继续呆在这个空间里了,“我可以走了吗?”
厉南枭用指纹打开门,转过才发现,颜安安巴掌大的小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满是泪水,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仿佛濒死的蝴蝶,脆弱,易碎又凄美,看的一向冷漠薄情的厉南枭心里一颤。
他本想道歉,解释,或者安慰她一下,可说出来的话变成了,“别哭了,很丑。”
颜安安迅速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之后的两天,颜安安明显感觉不管她做什么都有人盯着她,厉南枭没有把手机还给她,甚至连她房间里的电脑都被断网了。
这是彻底把她软禁了。
哪怕她把衣
服脱了给他检查,厉南枭也还是不放心。
三天后的傍晚,满脸疲惫的签下和国外财阀家族的合作项目的厉南枭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