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不起来吗?”
木兰突然想到了什么,跳了起来,把手里的镜子往木棉手中一塞:“我去给爸换药。”
老中医给木爸开的方子其实是山上一些常见的草药,摘了回来趁新鲜捣成糊状,敷在断骨处,再拿干净的布条扎紧就可以了。每天采药、捣药、敷药这活儿本来就是木兰在做,只是今天木妈念在她昨天刚为家里赚了那么多钱的份上,今儿早上特地让木棉不要吵醒她,自己先出去把草药给摘回来了。
木兰跑出去的时候,木妈正蹲在院子里,拿着一个石杵在捣药呢!木兰忙走过去夺过木妈手里的石杵:“妈,我来,您去干别的活吧!”
“这孩子,我不是叫你妹别吵醒你吗?怎么不多睡会?”
“起惯了,睡不着。”
亲母女也没什么好客气的,木妈站起来在身前的围裙上擦了擦手,转身到旁边剁猪菜去了。
听着身旁传来快速而均匀的“铎铎”声,木兰稍微侧过一点身子,把背对着木妈,然后悄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玉瓶,把里面的凝露倒了一滴出来在草药汁里。蓝色的凝露遇水即化,融入了凝露的草药立刻变得颜色更青绿好看了,草药特有的清香味也比原来浓郁了许多。
木兰原本就是想着这凝露既然对于身体的修复有奇效,那对木爸的腿伤也一定会有帮助,看了融入凝露之后草药的变化,木兰心中更确定了这样的想法,不过到底有怎样的功效还不能确定,所以只敢放进一滴,并不敢放得太多了。
木兰给木爸敷完了药,这才自己去洗漱了一番,然后回到房里,准备悄悄地再给自己的疤痕上再涂一遍凝露,可是这回却怎么倒也倒不出来了,这就用完了呀,木兰心里有点儿失望,只好等没人的时候再拿去浸一浸水,看看能不能再聚一些凝露了。
吃完早饭,木妈下地去了,木兰打发小妹去打扫屋子,自己趁洗碗的机会打了一桶干净的清水,把玉瓶放到里面让它好好地吸水。
没想到等她把碗筷都洗干净了再回头看时,那桶水还满满的一点儿也没变样,木兰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看,真的还是像刚才一样满的井水,连一丝也没变浅。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玉瓶坏了?木兰急忙捞出玉瓶来细看,没事啊,好端端的,只是它为什么不吸水了,而且身上也没有了昨天晚上吸水时那圈淡淡的光芒?木兰心中大为懊悔,多么好的宝贝啊,居然用了一次就没用了,早知道就不那么浪费了,三滴全留给爸治脚伤,说不定就真的能不上医院了呢!
因为玉瓶的事,木兰一整天都闷闷不乐,李国柱为了表示感谢,上门来送了许多东西,她也只是淡淡地应下了,木棉奇怪地问她怎么了,她也只是推说累了,不想动。幸好她是家里的大功臣,就算什么也不干躺在床上,也没人会说她什么。
这一天下来,唯一值得高兴的事就是,吃完饭的时候木爸说:“我就说不用去啥医院,我这腿今天就感觉松快了许多,我看用不了几天就能下地了。”
木兰看过木爸的伤处,原本断口处的红肿却是消褪了一些,看来真的是那凝露起到作用了,可惜啊,如果有多一些就好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到了前一天晚上出去洗玉瓶的时间,木兰一骨碌坐了起来,悄悄地拉开门跑到了外面,始终还是不死心,想要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