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和老太太起争执,但不代表别人往她身上泼什么脏水她都要认,别人骂她什么都要听。
“祖母,她说什么您都信吗?”
冉初的目光毫不畏缩的直接对上了老太太的眼睛。
“祖母,要是我说,其实那天我没有主动挑事,我也没有打人,我只是将那个人的手拂开,根本没想伤她,您信吗?
而且,您怎么不问问,究竟宰老太太让我帮什么忙,我才会拒绝呢?祖母,我毕竟是柯家的二少奶奶,我是柯亦宸的妻子。
宰老太太是柯家的客人没错,但,我不能做出丢了柯家颜面的事情,去做一些佣人做的事情,您说对吗,祖母?”
蔚令桐的面容微微悸动。
眼前的女子双眸澄澈,说话不卑不亢有条有理,让她竟然一时无法反驳。
是啊,究竟是让冉初做什么事,才会让她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蔚令桐疑惑的将脸转过来,看向宰梅良。
宰梅良一见老太太表情变了,急中生智,立马上前几步就要给冉初跪下。
“二少奶奶!我叫您一声二少奶奶!我给您跪下!我是半截身子进了黄土的人了,如果我那小小的要求让你为难了,
我跟你道歉,但是你真的不该去为难一个陌生人,还动手打她,让人家现在昏迷不醒,躺在重症监护室啊!”
宰梅良眼泪鼻涕横飞,一脸的痛心疾首。
一旁的颜渺见状,赶紧上前死死拉住宰梅良。
“祖母,祖母!虽然二少奶奶身份尊贵,但是您是长辈,您怎么能给她下跪呢!柯家老太太一定会相信您的话的呀,您污蔑二少奶奶又有什么好处呢!”
说罢,一老一少祖孙俩便哭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场大戏,冉初的脸色越来越冷,原本看老太太在场,她只想把事情解释清楚就好,根本不想过多争辩什么。
但是宰梅良这脏水一盆接不盆不停往自己身上泼,她怎么可能这么听之任之。
“我根本就没打她,我只是想让她放开我,我根本就没用力。”
宰梅良站在那,哭得泣不成声,闻言,哭声一停,反驳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院长夫人她故意把自己撞成了个昏迷不醒,就为了躺在重症监护室,去栽赃素不相识的你?”
冉初被质问的哑口无言。
就算她当时没打人,但受害者的的确确是躺在重症监护室。
“老太太啊…
…”宰梅良脸上尽是担忧,“原本有些话,我是不想说的。但当时在金华山上,您身边只有冉初一个人,虽然我不该妄加猜测你受伤是她推的,但是她这样的人,这样的所作所为,也不能怪我有这样的猜测啊。”
原本,因为宰梅良提的始终都是前两天在医院发生的事,那件事的确和冉初有关,所以她便只是解释,并没有多激动。
但是现在,宰梅良竟然当着祖母的面,就差直接说祖母受伤是冉初推的了。
这样冉初怎么忍得了!
冉初的火气直接冒尖了,她“噌”的站起来,怒声反驳道,“宰梅良!你那张嘴不会说话就闭上,免得只会喷臭气,污染环境,让人作呕,我根本没有推祖母!”
“冉初!”蔚令桐见冉初说话粗鲁,瞬间火就大了,“你看你说话,像什么样子,她毕竟是你的长辈!
你以为你是耀星董事长的干女儿,我们柯家就怕了耀星,不敢让你和阿宸离婚吗!
你以为你是柯亦宸的妻子,你就能横着走吗!你给我出去!我看到你,病都好不了了!”
随着老太太一声毫不留情面的呵斥,冉初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冲
到了脸上。
她脸憋得通红,却依然忍着什么都没说,只是倔强的转身离开了病房。
见冉初被赶出房间,蔚令桐眼中的喜色一闪而过,又拼命压了压。
她接过颜渺刚削好切成小块的苹果送到老太太面前。
“要我说呀,这些媳妇儿辈的,就该好好管教,像以前古时候的大户人家,哪个嫁进来的媳妇儿不是晨昏定省,伺候公婆的。
这冉初命这么好,不用做这些就算了,还这么伶牙俐齿的,真是要不得。”
蔚令桐听到这话,陷入沉思。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将一块苹果放进嘴里,嚼了几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刚来,可能不了解阿宸,我这孙子,主意大,又喜欢她,我也不好干涉太多,免得他跟我急。”
宰梅良听出了蔚令桐语气里对冉初的不满和无奈,瞬间笑起来。
“老嫂子,阿宸以后可是柯家的当家人,一个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妻子怎么能行呢,可别让你辛苦救回来的柯家,再次置于危险之中啊。
而且这冉初,看着丝毫不通这豪门之间打交道的事,以后可怎么办呢,正所谓,孤掌难鸣啊……就算现在柯家有阿
宸,能只手遮天,但是难保以后……”
宰梅良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揣摩着老太太的神色。
半晌,蔚令桐随手将果碟放到一边,凝声道,“你说的这些,我早就想过了,所以我对冉初一直都是不满意的,但,要说找一个更合适的人选,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