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房子衣帽间里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她直到今天才有时间细细看看里面都有什么。
于是,她无意翻出了一柜子造型稀奇古怪的东西。
冉初把那件“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两下,心下一直反复琢磨着。
这衣服这么省布料,是什么场合穿的?
spy?
但是她从不玩那个呀,柯亦宸应该是知道的。
冉初这人好奇心一向很重,遇到什么东西搞不明白了,就一定要搞清楚为止。
于是,她提着那件衣服,走出卧室,打算问问别人。
管家宋姨和保镖连朔都站在门口等她。
“宋姨,你们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吗?”
冉初将那“衣服”举到身前,一脸的纯良。
宋姨一开始没看清到底是什么,见夫人问得认真,还凑上去认真看了两眼。
但当她看清的刹那,立马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老脸瞬间泛起红晕,比擦了胭脂还好看。
她嘴唇蠕动着,在冉初的注视下过了好一会儿,才猛的说了一句,“哎呀,夫人,我突然想起厨房还有火没关!”
宋姨一把年纪了,腿脚倒是非常利索。
她脚下生风,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冉初石化在原地,满
头问号。
这什么情况?
厨房明明有专门的阿姨负责煮饭,宋姨操的哪门子心?
但没办法,人跑了,她只好锲而不舍继续问剩下的那个。
尽管她觉得,这位一脸面无表情的保镖大概率应该是不知道的。
“连朔,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连朔是柯亦宸专门派给她的保镖,昨天她收拾金晓玲时,那两个上前拦住赵文倩的黑衣人,其中一个就是他。
冉初一边问,一边把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两下,样子有些苦恼。
“这看起来应该是个衣服吧,但是这么少的布料,造型这么奇怪,到底是干嘛用的?”
她说完,就又看向连朔。
连朔和柯亦宸所有保镖都是一样的打扮。
黑面罩,黑色作战服,黑靴子,浑身上下都被黑色包裹着。
但就在刚刚,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冉初总觉得连朔的眼皮抽了抽。
-
从康馨别苑出发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冉初坐在车上,脸上的羞红还没褪去。
那个臭男人,竟然给她买这种东西!
买就买了,还故意不告诉她!
冉初越想越觉得社死。
她无声的懊悔着,两只手捂住脸。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种衣服是干
那个用的呀!
想到刚刚冷面保镖嘴里非常僵硬的吐出了四个字,冉初感觉自己又再次石化了。
她分开手指,偷偷瞄了一眼前排后视镜。
结果,就这么一眼,冉初好巧不巧的和连朔再次对视上了。
别看她!
不许看她!
冉初拿出了主人家的威严,眼神很“凶狠”的瞪了连朔一眼,颇有点恼羞成怒,狐假虎威的意思。
反正,都怪柯亦宸那个狗男人!
冉初恶狠狠的琢磨着,双手环抱在一起。
今天晚上,她一定会让柯亦宸受到惩罚的!
哼!
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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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有些堵,车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从市中心开到了老城区,在一排树下停好。
冉初坐在车上,透过车窗静静打量着身侧这栋旧楼房。
属于原主的记忆在这时冒了出来。
外面下着小雪,少女被赶出了家门。
她穿着单衣,瑟瑟发抖的蹲在门口,用尽力气拍打着铁门。
绿色掉漆的铁门冰冷尖锐,带着属于雪天的潮气。
少女被冻得嘴唇发紫,直到慢慢抬不起手。
这一切,只是因为她不小心撞坏了弟弟的高达模型。
冉初猛的用力一闭眼,再睁开眼睛时,终于恢复了清明。
连朔
的声音在冉初耳边响起。
“夫人,前面那个,似乎是晏家少爷。”
冉初伸长脖子往前一看,果然见到是晏准正在靠着车抽烟。
晏准已经不知道在这守了多久了。
他其实过来以后是想上楼的,但是给冉招弟打电话,才发现自己的号码已经被她拉黑了。
身后传来车门被打开的声音。
晏准思绪被打断,回头一看,发现是个熟人。
冉初比他小很多,他挠了挠蓬乱的头发,叫了声冉初的名字。
“冉冉,这么巧。”
冉初对晏准的称呼并没怎么在意,“你在这儿干嘛呢?”
她瞥了一眼他银灰色的跑车车身。
车身上已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树叶,也不知道他待了多久了。
晏准仿佛被人突然撞破了小秘密一样,眼睛胡乱看着四处,说话的声音闷闷的。
“我闲的没事,这儿人少,我来这清净清净。”
这话说出来,他觉得自己蠢透了。
这蹩脚的借口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