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个晚上陪在岚臻身边治疗他,第二天等阴煞毒君和鬼医再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贝耘天靠着药桶,整个人挂在岚臻的身上,头枕着他的肩膀,两只手抱着他睡着了。
“……”
“……”
阴煞毒君怪笑着走过去,踢了几下贝耘天。
本来就累了半死的贝耘天,被人粗鲁地弄醒,一看居然是那个害他劳心劳力地罪魁祸首,立马精神了,跳起来道“干嘛”。
“让让”一把拎起贝耘天把他放在一边,招呼鬼医过来下手。
没有办法反抗的贝耘天只得生着闷气,坐在一旁,看他们折腾。
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七彩的蜈蚣,皮肤上流着浓的蟾蜍,还有一些恶心巴拉颜色的药汁,全都捣碎了,搅匀了,倒进了桶里。
阴煞毒君搅拌着桶里的汁液,虽然看不出脸上的表情,但是从他弯弯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的心情非常好。
鬼医在岚臻身上插满了一根根银针,有些尺寸还好说,贝耘天以前也喜欢去中医那针灸一下,养养身体的。可是那一根长有将近10厘米,粗有婴儿小指宽的针是怎么回事,该死的那根针居然还是中空的,鬼医不知道往里面灌了什么药汁,看的贝耘天全身发寒。
咬着大拇指上的手指甲,贝耘天认真的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冲上去打扁这两个家伙,但是看看两边站的笔直的孔武有力的护卫,再思量一下自己现在的实力,只能泄气的拿自己的指甲来出气。
这样下去不行。
末世里形成的对于自己是弱者的恐惧心态又在他的脑海里叫嚣,必须想点办法快点变强,他真的非常厌恶自己这样受制于人,无能无力。
“能让他躺着好好休息吗”趁二人歇手的空档,贝耘天便把自己思考了很久才想出来的方法说了出来。其实还有其他方法,但是贝耘天这种一根筋的直男是完全不会想到那种方法的,只能想到整个人像无尾熊一样抱着岚臻,来个肌肤相亲,好吸收力量的方法。
“又心疼自己弟弟啦”阴煞毒君笑道“可以啊,不过你确定要动他吗,这针鬼医可是没打算拔掉的”。
“……”怨念地看了二人一眼,贝耘天看着桶里岚臻身上插满的针,心里捶胸顿足,现在哪怕是抱着蹭一蹭都不行了。
贝耘天认命地继续给岚臻疗伤,幸好这小子头顶上没插针,还有放手的地方。
“母后……”陷在混沌梦境里的岚臻,看见了那张慈祥的脸。
惊喜的一路跑过去,前方的慈眉善目却在下一瞬变得七窍流血,舌头长长地伸出来,挂在胸前。
岚臻凄厉大喊,奋力前奔,却是转眼烟消云散。
一道温暖包裹了他的惊恐,岚臻颤着睫毛睁开双眼,眼前是一张细滑白嫩的小脸,属于少年独有的青涩气息包裹在鼻尖。
少年的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层阴影,粉樱色的小嘴抿地很紧,连着紧皱的眉,让人禁不住猜想,他到底在烦恼些什么。
贝耘天把额头贴在岚臻的额头上,这个动作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下做起来有些难度,但是谁让额头贴着额头,对于精神力的传导效果是最好的呢。要不是他现在力量太弱,他也不会选这种方法,看起来特那什么,让他又想起了那几朵向他摇曳生姿的小菊花,恶。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太监会这样贴着自己。终于想起来眼前的少年是谁,岚臻本想抗拒推开他,却发现自己连抬一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睛四下一扫,心中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嘶哑着嗓子问了一句,却发现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话就累得又要昏过去了。
“你小子终于醒了”贝耘天睁眼道,现在离开了皇宫,贝耘天被末世磨出来的,本来用在岚臻身上的小心谨慎早没了,讲话完全恢复了自己的老大哥本性。
“都是那两个家伙弄得,说什么你的腿是同时治好的,要重新比,一个弄刀枪不入,一个练百毒不侵,真是气死人了”贝耘天一脸愤慨道。
“……我的腿……好了”岚臻闻言望向桶里的腿,睫毛微颤。
“应该……是的”没见岚臻走过路,只是听那两个家伙说已经好了,贝耘天也不敢保证。
“是吗”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岚臻又问道“所以我现在这副样子,就是在被他们练刀枪不入和百毒不侵”。
“恩”
“……几成把握”
“……不知道”
“……”再深吸了一口气,岚臻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睁开眼,深深的看着贝耘天问道“那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在做精神马杀鸡。贝耘天绿了绿脸,自己刚才的样子被这小子看见了,他是不是又误会了什么。
“我在给你降温,对,就是在给你降温。你不知道你刚才额头有多烫,肯定是发烧了,我没办法,只能靠着我脑门上的温度来给你降温,你说,是不是我把脑袋贴着你的,你就觉得舒服很多,现在我一挪开你就又觉得难受了”贝耘天睁着大眼,信誓旦旦道。
“……”
看岚臻一脸冷漠不信的表情,贝耘天急了,握艹,老子不是弯的。一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