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好玩的玩具,阴煞毒君便迫不及待地带着二人回到九穹宫。
贝耘天和岚臻坐在马车里,蒙着双眼,不知道这个家伙要把他们带到哪儿去。
“到了”蒙着面只露出一双贼亮双眼的阴煞毒君笑嘻嘻地招呼两人下来,仿佛邀请他们来的是一个吃酒喝茶的好地方。
“去把鬼医叫来”阴煞毒君对着一旁的手下吩咐道。
“……毒君,鬼医上次说只要是你来叫他,就一概回绝”手下如实陈述道,自己每次去找鬼医都要被人嫌弃,真是很没脸。
“这次能比吗,告诉他,找来个胫骨全断,接都接不上的,他肯定高兴来”
“……是”
吩咐完了,阴煞毒君便围着坐着的岚臻又看了一圈,心里已经开始打算怎么跟鬼医比试了,呵呵,这一次,绝对要棋高一招,赢过他。
不一会儿,那随从便把人带来了。
贝耘天抬头看去,心中惊讶,一个得了白化病的白种人?!
只见来人不仅皮肤雪白,更是头发白,眉毛白,眼睫毛白,瞳孔却是天空般湛蓝的颜色,嘴唇鲜红如血。难怪要叫鬼医,这样子确实不正常。就连贝耘天这种见识过各色人种的,都被惊到了,更何况这个世界是清一色的黑发黑瞳,的确名副其实地瘆人。
岚臻见到来人也是微微一怔,这一黑一白,就像是索命的黑白无常,不知自己到底命将如何。
鬼医轻轻的走过来,没有一丝声响。贝耘天忍不住瞧了瞧那人脚下有没有影子,幸好,确实是人。
鬼医弯下身,轻轻摸过岚臻的双腿,与阴煞毒君放在腿上的劲道不同,这人的手摸着轻轻软软的感觉,没有丝毫疼痛。
“确实是接不上了”鬼医最后下结论道。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阴煞毒君拍手笑道“这次我们还是老规矩,你医右边,我医左边”。
“好”
两人言谈间决定了岚臻的未来,把他安置到一个小木屋里,将贝耘天拦在了外面。
那个屋子门窗都被封的死死的,贝耘天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急的在外面团团转,担心岚臻如果被弄死了该怎么办。
如果让贝耘天知道此刻小木屋里发生的一切,他肯定会后悔没有搏一搏,带着岚臻逃走。
“看来得先把腿切开啊”阴煞毒君先拿起一把刀子动手道。
“不要影响到我”怕他把这样有研究价值的病人给弄死了,鬼医提醒道。
“好”收到鬼医的警告,阴煞毒君便自顾自动起手来。
岚臻全身被绑在木架上,嘴巴被死死堵住,只能任由那两人对自己的双腿为所欲为,但是那非人能忍受的痛楚岂是这样就能控制地。
身体痉挛弹动,挣地木架嘎嘎作响,汗水浸湿了全身,脑子里痛得一片白光,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要死过去了。
眼前闪过一张张熟悉的脸孔,他们一会对着自己笑,一会对着自己哭,一会又是满脸模糊血光,映红了扭曲痛苦的脸。
不知何时,痛得失去了知觉,昏睡过去的岚臻,梦中又回到了那一天那一刻。
“逆子”皇帝一声怒喝,把一封信甩到岚臻的脸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翻开信纸,看着上面的内容,那确实是他的笔记,可是他送出去的信根本就不是这个内容啊。
“父皇,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岚臻跪在地上急道。
“有什么好解释的,哼。皇后无德做了那样的恶行,说不定早就是你们计划好的”
“不是的,父皇……”
“闭嘴,你还有脸叫我,你这个丧尽天良,弑君杀父的孽畜。要不是发现这封信,你们还真能篡位成功了”
“绝没有……”
“定北军无招入宫是事实,难道你还想抵赖”
“不可能”岚臻惊呼,舅舅绝不会起这个心思的。
“哼,还好李将军一心为国,把这封信连夜送了回来,人证物证聚在,你瞧瞧这是什么”把一旁的盒子扔到地上,一颗人头轱辘滚到岚臻眼前。
岚臻跪着的身子差一点瘫软在地上,抖着手拨开那颗人头上被血糊住的乱发,确确实实是舅舅,定国公的脸。
“舅舅”岚臻弯下腰,虚软地抱着人头哽咽出声。
“父皇……你这是为何……”压下心中惊涛骇浪般的愤怒,岚臻抬起头看着这个他叫做父皇的男人,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舅舅一心为国,为什么到头来却是这身首异处的下场。
“哼,他敢带着定北军回来,那么等着他的就是这个下场”皇帝冷眼看着地上隐忍悲痛的人道。
“定北军……”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岚臻抖着唇问道“他们现在……”
“乱臣贼子,一并伏诛”
一声惊雷在脑中炸响,岚臻怔怔看着坐在凳子上,高高在上的帝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定北军,十万大军,北境最强的守护者,都是大魏一等一的铁血男儿,就这样……没了。
“父皇……你会后悔的”岚臻红着眼咬牙道,他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不思悔改,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东宫所有人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