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奎已经不耐烦了,“会议具体什么时候结束?我去会议室找他。”
邢特助立即拦住谢云奎,“抱歉,谢先生,无关人员不能进会议室。”
江画榆差点“噗哧”笑出声来,她塞了一块零食在嘴里,嘴巴鼓起来,强行憋住了。
故意道:“如果时间太久的话,我去会议室找昱笙可以吗?”
邢特助瞥了谢云奎一眼,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您请自便。”
谢云奎大怒,“她不是无关人员?”
“我是他爸,是公司的股东,我是无关人员?”
他指着江画榆,“她算什么东西,她能进谢氏的会议室?这就是老爷子教的规矩?”
江画榆眸色冷了几分,“请问您是我先生的父亲吗?”
她认真盯着谢云奎看了一会儿,语气不变,“抱歉,平时没见过您几次,一时没认出来。”
谢云奎面色发青,“你!”
江画榆翻了个白眼,若无其事道:“顺便,您可能不认识我,我不是什么无关人员,更不是您口中的所谓‘东西’,我是谢昱笙明媒正娶的妻子。”
“至于爷爷教的规矩?”
江画榆似乎有些迟疑,“您小时候不是在爷爷身边长大的
吗?难道您跟虞琢先生一样?”
邢特助:“……”
少夫人可真是太损了!不过他喜欢!咳!
谢云奎的面色又青又黑。
江画榆只当没看见,她想了想,故意用炫耀的语气道:“我是谢昱笙的妻子,我们没有婚前财产公证,这整个谢氏,他占多少股份,每年有多少分红,都有我一半,这么说,我就是谢氏的第二大股东了,我当然不是无关人员。”
她瞥了谢云奎一眼,见他额头青筋暴起,语气淡淡,“邢特助是昱笙的左膀右臂,谁是内人,谁是外人,他最清楚。”
“邢特助,我是外人吗?”
邢特助一脸正直,“您当然不是外人。”
江画榆挑了挑眉,一脸得意。
邢特助勾起唇角,笑得格外官方,“抱歉,谢先生,让您进来已经是破坏了总裁办的规矩,不如您先去秘书处预约?”
他似迟疑了片刻,“不过我们总裁很忙,半年内的行程基本都已经确定了,您要预约的话可能要排到半年后了。”
谢云奎被气得面色发青,抖着手指指着两人,“你,你们……”
成功把谢云奎气走,江画榆勾唇笑了笑,邢特助微微垂下眸子,心道,不愧是
总裁的女人,就是霸道。
不知为何,他竟有种嫁出去的女儿有所依靠的错觉e……
一个小时后。
谢昱笙有些歉意,“抱歉,让你久等了。”
“以后,你先回家。”
江画榆点了点头。
两人坐在车上,江画榆忍不住八卦,“你没看到谢云奎刚才的表情,太解气了。不过你爸一年到头都不见人影,最近怎么跑到谢氏来找你麻烦?”
谢昱笙轻哼了一声,不以为意,心里却十分清楚,只是不知该怎么跟江画榆说。
谁知江画榆主动道:“该不会是为了他那个私生子虞琢吧?网上的新闻你都看了吧?虞琢的粉丝太不要脸了,他家正主爆出那么多黑料,竟然往你身上扣屎盆子,凭他们也配?”
她越说越气愤,“把我给气的,我直接找人把他是私生子这件事给爆出来了,还发了一条微博直接怼。不过怼完我就下线了,我会不会给你惹麻烦?那些王八蛋!”
谢昱笙发出一声低笑,勾着她的肩膀,在她秀发上亲了亲,“好女孩不说脏话。嗯?”
江画榆:“……”
她干咳两声,十分自然地转移话题,“他跟虞琢这般父子情深吗?我有
点不信。他面相就不是一个慈父。”
谢昱笙唇角勾出一个笑意,腹部发出一声轻笑,“你说得对,因为我动了他的蛋糕,所以他按捺不住了。”
江画榆的思维十分跳跃,“这么说来,不是为了虞琢?就算是为了虞琢,咱们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什么玩意儿,当自己是二百五呢?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
谢昱笙勾着她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摩挲,想起女人的维护,暖融融地,缓缓驱散了他心里的阴霾。
“他会付出代价的。”
这句话,仿佛是跟自己说,又仿佛是跟江画榆说。
江画榆点了点头,“总之不能轻易放过他。”
她转而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他跟尹女士确定没离婚对吧?”
谢昱笙点了点头,眸子微微垂着,鸦羽般的睫毛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嗯。”
江画榆更心疼谢昱笙,这个有爹有妈的孩子可真是太惨了,比没爹没妈的她还要惨!
她瞬间义愤填膺,“那他可真没品!拿着婚内财产公然养小三。还跟小三生了儿子,打算用私生子争夺家产吗?”
谢昱笙还能说什么,他紧紧盯着因为气愤,脸颊微微发红的女人,眸色幽深,
“嗯。”
江画榆正代入情绪,可气坏了,“那绝对不能让他如愿!恁死他!”
谢昱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