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堇。”
被喊了一声,乔堇这才认出眼前的人是陆栖寅。
屋内很浓郁的烟味,不知道他在这屋子里抽了多少烟。
她从床上爬起来,却扯到伤口,眉头下意识的蹙起,一双眸子警惕的望着眼前的人,有些担心他今天又要做什么。
从乔堇眸子中看出对自己的防备,陆栖寅心底闪过一丝不悦:“给你一个机会坦白,那个男人是谁?”
男人?
乔堇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底只有一股悲哀,自己在陆栖寅的心底到底是什么,随随便便就可以怀疑她,什么东西都可以怀疑,不管会不会羞辱到她的人格。
不管这件事情的真假。
她觉得喉咙很酸,深呼吸一口气,压下这一股 酸楚:“又是沈蔓安说的,对吗?反正她说我什么,你都会相信。”
她忍不住轻轻一笑。
笑声充满苦涩,悲凉的味道。
陆栖寅脸色不善,因为在暗中匿藏,让她看不到,只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清冷,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疏远。
就如现在。
他们中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
陆栖寅没有说话,起身离开,留下一室清冷给她。
乔堇抱着自己,她
捉摸不透陆栖寅,那个男人就跟一谭冰泉,看不到底,靠近只会被冻死。
这只是开始。
乔堇本来以为今天这样的画面只是意外,陆栖寅到她的房间里来,指不定只是走错了房间。
接连几天,乔堇都觉得房间里有人进来。
她一直都处于低烧状态,夜里做噩梦,总会惊醒过来,空气中总是有淡淡的烟草的味道,她记得自己不抽烟。
可是佣人却说,她的房间里没有人进去过。
明明是两个人的婚房,从什么时候开始,是她自己的房间了呢。
浑浑噩噩几天后,终于退烧,只是人看起来又瘦一圈,都没有人的样子。她记忆中自己好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陆栖寅。
居然没有强烈的想念。
好像自己已经逐渐接受,生活中没有这个人存在的感觉。
“夫人,先生今天要回来吃饭,你……”佣人对乔堇比较同情,明明是正宫夫人,却过着小三的生活,还是不受宠的小三。
以前先生回家,夫人都会兴高采烈的准备很多菜,只希望先生可以吃的开心。
她觉得这是两夫妻和好的最好时机。
不是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抓住男人的胃吗。
“哦。”
兴趣缺缺。
佣人见她这样的模样,摇摇头离开。
夫人好像是离了水的鱼儿,失了泥土的花儿,不久,就会失去生命。
陆栖寅特地吩咐过家里,今天回家吃饭,下班就往家里回,饭菜已经准备妥。
餐桌前空荡荡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佣人见陆栖寅的目光落在乔堇平时坐的位置,急忙上前说明:“夫人今天一天都没有下楼。”
没下来?
陆栖寅目光扫过桌子上的饭菜,起身离开,脸色极不好看。
佣人吓一跳,只来得及看到陆栖寅离开的背影。
乔堇听到佣人来告诉她,先生回来 又走了。
她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佣人见她没有生机的样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主人家的事情,他一个做佣人的也不好插嘴,只希望夫人可以想开一些,既然先生现在都没有提到离婚的事情,干脆装作不知道,这段婚姻也可以维持下去。
这样的日子在沈蔓安堂而皇之住到家里来之后完全打破。
一大早,乔堇听到楼下传来各种吵杂的声音,最明显的就是沈蔓安的声音。
仇人就在楼下,乔堇无法安静的躺着。
楼下,沈蔓安让人将她的行礼搬进来,回头看到乔堇站在楼梯口,她一副趾高气扬的看着她:“乔堇,你怎么还好意思待在这里呀?”
乔堇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她知道沈蔓安绝对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既然开了口,就是要给她传递什么信息,目的是为了打击她。
果然。
沈蔓安冷笑:“顶着陆太太的名头在外面跟男人鬼混,现在整个a市都知道你给栖寅带了绿帽子,而你还敢在这里出现,要脸不要?”
乔堇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陆栖寅突然对她变得那么奇怪。
“你做了什么?”
“怎么是我做了什么,而是你自己做什么了吧,对了,你家二叔在找你,你养在我家,礼貌我家教过你吧?知道怎么尊重长辈吗?躲起来不见人,是什么意思?”沈蔓安现在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乔堇。
只为了看到乔堇脸上的错愕跟恐惧。
她知道乔二叔要乔堇的命。
好精彩哟。
乔堇果然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的?”
沈蔓安怎么知道?
她去见过乔二叔,当然知道乔堇活不久,乔二叔的意思是,乔堇死定了。她若是
可以帮到忙,那么以后,乔家一定会帮沈家,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