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到的先是平坦的腹部,再就是包裹着白纱布的伤口。
她的肾,被摘掉了一个。
“陆栖寅呢?”她忽然抬眼问。
那双眼睛微红,原本明亮的眼睛,有些
茫茫的失去了颜色,撑着想要起身。
护士有些微怔,“额,陆先生有事先走了。”
“是他安排的,先引产再割肾的吗?”
她的嗓音愈加平淡,但是眼里的失望却几乎溢出眼底。
分明答案就在眼前,可她偏偏不信邪的还像再问一次,再刺伤自己一次。
多么犯贱。
护士这次彻底的安静了,很小声的说:“应该是——知道的吧。”
像是闷锤,狠狠地敲在她的心头上,钝痛难忍。
眼眶再度发酸发涩,乔堇仰头把眼泪逼回去,这算什么,当初这本来就是她胁迫下的交易。
她捐出一个肾,作为条件,他必须娶她。
只是到最后,她有些贪求,才会有了这个孩子。
“那孩子的——遗体,在吗?”
乔堇喉咙发干,问。
心头在滴血,六个月的朝夕相处,母子连心,说没就没了。
是妈妈没用。
“额。”护士更是难为情,“您节哀,引产的孩子,都——会很惨烈。”
后边的话没说,她也清楚。
这样的孩子基本成型了,被引产出来,小胳膊小腿都会被夹断了才扯出来。
她鼻子一酸,眼泪唰的滚了下来。
太疼了,想想都觉得又疼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