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开山：“…”

楚渊坐在了凳子上：“有屁就放。”

“理解你，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愤怒。”

魏开山点燃了一只烟，然后整盒烟都被炎熵抢走了。

“当初组建异事部的时候，我和你一样，很迷茫，带着一群地球人，处理和外星人与外星科技有关的超自然事件，相关知识和经验可以说是一片空白，是是被赶鸭子上架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

“听我说，遇到的第一次三类事件，调查的是一个精神失常的妇女，说是见到鬼了，还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存在四维空间，存在亚空间，亚空间有鬼魂有恶魔，将人带到总部，疯疯癫癫的，是真疯还是假疯也无从知晓，就知道她能够影响别人的思维…”

顿了顿，魏开山自嘲一笑：“过程我就不说了，当时的场面，作为一个外星人，我吓坏了，总部负三层电力系统失效，那个妇女和被鬼附身似的，穿梭在黑暗之中，给我胸口都剖开了，右手伸进了我的体内抓住了我的心脏，将脑袋贴着心脏倾听着心脏跳动的声音。”

楚渊背后满是冷汗：“这么吓人？”

“是啊，很吓人，之后一段时间我变的特别愤怒，这种可怕的事情，为什么要我经历，为什么我束手无策，这种事，不应该是专业人员来做吗，后来我才想到，异事部就是专业机构啊。”

“我理解你的愤怒。”魏开山凝望着楚渊：“你的愤怒，来源于无能为力，来源于见到你的同伴被困住，你束手无策，来源于你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却要力挽狂澜，更来源于你的生活发生巨变，让你变的无所适从，也是来源于你对未来的恐慌，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对吗。”

楚渊低下了头，没承认，却也没否认，只是沉默着。

“打心眼里，你还是认为你是个无名之辈，异事部，哪怕是刚入职的战斗人员，哪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职，都比你强，可力挽狂澜的却是你，所以你才愤怒。”

魏开山用脚踢了踢楚渊的小腿，笑道：“如果你想继续当小人物，朝九晚五的工作，活在谎言之中，对真相置若罔闻，一辈子碌碌无为，可以，或许会健健康康的活到老去死去的那一天，也或许突然得知世界将要毁灭了，无能为力的等死，生活你是选的，你可以离开，离开异事部，没有人会去烦你，每个月，我会让人将钱打到你的账户里保证你能无忧无虑的活着，如果你真这么想，现在就离开吧。”

楚渊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再无迷茫以及犹豫之色，霍然而起，语气极为坚定。

“一言而定，签合同，每个月定期打钱给我！”

魏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