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是关于楚渊的身份背景,很详细。 平淡无奇的上着小学、念完初中、念完高中,奈何偏科比较严重,语文十八分,数理化二到五分,正当这家伙准备少走四年弯路直接进厂当个螺丝仔的时候,一纸录取通知书送到了家中,美利坚圣约翰神学院,主修神秘学与符号学。 在海外平淡无奇的念完了大学,基本就是混日子,即将毕业那一天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署名为楚富贵,也就是楚渊二大爷,说家里有亲戚结婚。 这些亲戚就好像是突然蹦出来的一样,以前根本没联系过,是楚渊老舅的外甥的老婆的老公的舅舅家的孩子二婚,希望楚渊回去参加婚礼,二大爷还说去了后,会送楚渊一个毕业礼物。 亲戚们比较善解人意,如果楚渊觉得太远的话,也不用特意折腾回去,红包发过去表表心意就好,大家很思念素未谋面的楚渊,所以红包最好不低于三千。 楚渊很意外,他从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多亲戚。 坐上了飞机,回国,再乘车前往老家,一座小县城。 接下来的事,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白! 刚出车站,挥舞着双手接站的老舅,突然被掉下来的灯箱砸在了脑袋上。 巨大的灯箱,就和开了自瞄似的,精准,迅速,猝不及防,甚至有点违反了物理学,砸下之前,横向运动量半米远,直奔老舅的脑门。 救护车来了,救护人员告诉楚渊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 坏消息,老舅没有抢救的必要了,已经开始凉了。 好消息,他们医院提供丧葬一条龙服务。 快到医院的时候,一个胖老娘们突然跑出了百米不超过七秒的神奇速度,因为救护车的刹车失灵了,油门也似乎突然有了自己的脾气。 楚渊跑下车,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中年人趴在胖老娘们的尸体上。 当中年人即将和司机拼命的时候,注意到了楚渊,然后又狐疑的拿出了手机。 看了眼手机上的照片,中年人连忙站起身,擦干了眼泪,面带笑容的冲着楚渊伸出了手。 懵逼的楚渊也伸出手,与对方微微一握。 中年人说,他叫齐修文,是楚渊的姨夫,然后又指了指地上的胖老娘们说,这是你姨。 刚说完,姨夫又趴在大姨的尸体上哭了起来,一抽一抽的,抽着抽着,就这么嘎的一下,抽过去了,晕倒在地,这一晕,就再也没起来。 医护人员说,是极度悲伤引起的心衰。 救护车上,是老舅的尸体,车前,是大姨的尸体,大姨上,是大姨夫的尸体。 接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老舅、大姨、姨夫,齐家三口都出了意外,一起办席。 农村老家里,依旧懵逼的楚渊吃着席,老齐家的亲戚们强忍着悲伤,连吃了三大碗红烧肉,喝了好几桶白酒,结果又出事了。 这一次组团找孟婆打汤的分别是外公、表哥、二姨与二姨夫等十位亲戚。 死因,交感神经兴奋导致心脏负荷加重,说的再通俗点,那就是活活喝死了。 人先没,再吃席,楚渊见过。 先吃席,人再没,他头一次见。 这场荒诞的“白事”大联欢,以二大爷意外去世落下帷幕,说是被车撞了,不,准确的说,是被车队装的,半挂车车队,稀碎。 之后回到了南江,楚渊继承了二大爷所谓的毕业礼物,也就是一套房产,城乡结合部,老旧的小楼。 缇娜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望着楚渊,面色莫名。 “你家…就剩下你一个活口了?” “能否注意你的措辞,顾及一下活口的感…不是,顾及一下当事人的感受。” 楚渊不用想都知道,对方手中的肯定是关于自己的背景资料。 贺青云也是啧啧称奇:“这就是个天煞孤星啊。” 楚渊都懒得吭声了。 人家是爹妈祭天,法力无边。 到自己这可好,别说爹妈了,祭出去十几口子,该穷还是穷,欠最多的账,挨最毒的打,掺和最古怪的事。 望着资料的贺青云面露喜色,不由道:“人才,这是真正的人才啊。” 缇娜哭笑不得:“这算什么人才。” “前段时间,科技组那群人不是天天和部长打小报告,说咱们外勤和战略租预算太高了吗。” “是有这事。”缇娜满面不爽的说道:“那群老家伙们整日看咱们不顺眼,就知道打小报告。” “对啊,若是将楚渊招到咱们部里,再将他调到科技组与技术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