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交给你。”霍时寒道。
对于段逐科和顾眠的事情,并不想参与。
段逐科扯了扯领口,不做声。
只是看着正在喝酒的顾眠,他知道,顾眠早就醉了,现在的所有动作都是下意识,她的酒品很好,甚至于喝醉酒后都让人看不出破绽,永远都淡然清冷,什么时候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很少会牵动所谓的情绪。
等到霍时寒带着姜西离开后,他坐在旁边。
看着顾眠依旧在喝酒。
顿了顿,问:“喝够了?”
“不喝了,回家。”
顾眠放下杯子。
下意识的拿出来旁边的包,打算刷卡。
她皱了皱眉头。
包呢?
“在这里。”段逐科提了提包包。
顾眠眯着眼睛看了看,点头:“对,是我的包。”她打算拿过去,付钱走人。
段逐科躲过。
“还能认得出我是谁吗?”
顾眠语气平静:“是我看起来比较像傻逼一点,还是你看起来比较像傻逼一点?段逐科,你喝醉了嘛?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段逐科:“……”
顾眠拿过包包,打算付钱。
“真不错,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的和我聊天。”
段逐科夸奖。
顾眠从善如流:“我没什么优点,但是在绝对理智这块,
根本没人能够比得上。”
段逐科了然。
他看出来了。
“所以,你现在可以和我正常交流吗?”
顾眠疑惑:“我有必要和你正常交流吗?”
在她看来,两个人就是不可相交的平行线,从她决定把所有的赌注压在段渐离身上后,他们两个人之间再无可能。
“有必要啊。”段逐科吊儿郎当的。
顾眠坐直,看向他。
问道:“好吧,那你说,你要和我交流什么?”
“我大哥那边你还留有期待吗?”段逐科问。
顾眠:“他那边是什么情况?我这边是什么想法都应该和你没有关系吧。段逐科,我知道和在想什么,可我并非你和段渐离两个人争夺的对象。”
她为了顾家,可以豁出去。
可,段家的人,只能选择一个。
段逐科咬了咬后牙槽。
呵。
原来,她心里就是这么想自己的?
他为人不算光明磊落,甚至可以不择手段。
可在她的面前至少坦坦荡荡。
不曾想,她会这么想自己。
“顾眠,”他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然后什么话都没说,摇了摇头:“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叫个代驾就好。”顾眠道。
段逐科开口:“今天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说
清了。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就当是个普通认识的朋友送你回家,别推脱。”
他言辞轻松,没有任何的扭捏。
这样的语气,顾眠反而不好拒绝。
开车送顾眠回家,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
到了顾眠的小别墅。
段逐科道:“下车。”
顾眠拿起来自己的包包,说了句谢谢。
随后下了车。
她喝了很多酒,胃里翻江倒海。
即便如此,在段逐科的面前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舒服,下车,关车门,优雅说再见,随后回家。就连背影也是精致无比,走的笔直,看不出来任何喝醉酒的迹象。
段逐科看着他走进去,发动了车子。
顾眠一进别墅,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去了洗手间吐,实在是太难受。吐完后,整个人舒服了一点,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红红,头发丝凌乱,看起来死气沉沉,没有任何的鲜活气息。
压力真的会让人变老。
段逐科开着车,一路狂飙。
啧。
小时候的顾眠分明,很可爱啊。
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呢?
而且,对她避之不及。
段逐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也是,他并不是他大哥,永远都生活在阳光下。清风霁月,是良好儒雅的绅士,随和温
柔。他继承的是段家最见不得人的灰色生意,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地下王国。
这双手,见多了太多血腥。
为此,他坐了五年牢。
又去寺庙出家多年。
不求心安,只是打发时间。
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
顾眠这小妮子也算是聪明,不选择他。
是个正常的女人应该都不会选择他,谁会把自己的前途和未来放在一个手段卑劣,残忍血腥的人身上呢。
在寺庙出家的时候,老和尚师父曾说:“普度众生,一视同仁。”
放他娘的屁。
他骨子里的劣根性依旧在。
佛祖也救不了。
他信佛,却不信自己会救人。
……
“段逐科不会对顾眠做什么吧?”姜西问。
她有点担忧。
霍时寒看了她一眼,表示:你想多了。
“那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