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浓收拾完那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千金之后,简单清理了一下黑色礼服上的奶油,便走出了卫生间。
但是她却在卫生间门口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
这个熟悉并不是让人觉得愉悦的熟悉,而是那种如同见到了陈列多年的臭豆腐一样的令人恶心想吐的熟悉。
看到这个人,沈月浓不着痕迹地皱眉,想要直接擦身而过。
可偏偏那个人还不自知,恬不知耻地上前问好。
那种甜腻到恶心的声音,只让沈月浓觉得末世的丧尸都叫的比她好听。
“姐姐好。”
曾盼芙甜甜的笑着,试图装作自己只是不小心路过。
但她不知道的是,沈月浓早就将她在卫生间门口探头探脑的样子看了去。
如今搁这儿和沈月浓装,沈月浓表示这咖位太大,她看不起。
于是对于曾盼芙的问好,沈月浓只是轻哼一声便走开了。
而在她走后,那曾盼芙脸上的完美笑容则是直接破碎。
陆景湛和余先生谈话回来后不见沈月浓,最开始还以为她可能溜达到别处去了,但是左看右看都没见着人,不由得有些心急。
就在他拉住侍应生想要询问沈月浓的去向时,他
看到沈月浓从卫生间的方向走过来。
陆景湛当即松开侍应生,并快步向沈月浓走去。
还不等陆景湛走到沈月浓跟前,他就瞟见了黑裙上的一抹水印,其中还有一点死活不肯下来的奶油。
点点白色在黑裙上格外的明显。
陆景湛黑了脸,他走到沈月浓面前,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其实他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查出来是谁,但他还是想问上一问。
但是沈月浓并没有想让他出面解决的意思,只是说了句不轻不重的话,“几个不长眼的人弄的。”
陆景湛对于沈月浓的隐瞒有些失落,但仍旧觉得沈月浓说的对。
对他的女人出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不都是不长眼吗?
但是很快陆景湛就发现这几个不长眼的人其实细想下来,都是些顶好的人。
“楼上有房间……”
话说到一半,陆景湛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陆景湛说话说一半的时间很少,沈月浓不由得看过去,却只见陆景湛的表情有些微妙。
“怎么了?”沈月浓出声问道。
陆景湛很快摇头,“没什么,去楼上换套备用的礼服吧。”
对此,沈月浓
完全没有异议,她顺从地跟着陆景湛上了楼。
到了楼上,陆景湛很绅士的为她开了门。
对此,沈月浓觉得有些不习惯,但还是接受了陆景湛的绅士行为。
直到沈月浓进了门,听到身后的关门声,转身时,才发现不对。
“你进来干什么?”
身后入门处,赫然站在本应该在门外的陆景湛。
看到沈月浓少有的露出这般情绪,陆景湛笑了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你进来了,我肯定也要进来。”
沈月浓却不明白,但也没说话,只是直直盯着他。
见此,陆景湛再次说道:“你我是夫妻,你进来了,我这个丈夫肯定也要进来。”
说着他顿了一下,抬眼看沈月浓,眸子里藏着笑,“难道你要我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门外?”
沈月浓思索一番,觉得这是歪理,但自己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
于是她只得默认了陆景湛在房间里呆着,只是有些愁等会儿该怎么换衣服。
她自然不可能当着陆景湛的面换,必须得找一个遮挡物。
很快,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站在门口的陆景湛开了门,并接过了侍应生手中的备用礼服。
回到房内,陆景湛递过衣服。
沈月浓接过,接着,抱着衣服闪身进了放在窗边的一个屏风后面。
看到沈月浓的这番操作,陆景湛在心中大叫失策。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屏风,如果是先前知道,肯定想办法弄出去。
但现在已经为时已晚。
陆景湛看过去,他只能看到屏风上方时不时划过的素手。
那双手将黑色礼服搭在了屏风之上,再接着,放置在一旁的备用礼服便被扯了下去。
陆景湛深出一口气,人生不易,全靠脑补。
他又想到了之前在家里看到的一幕,只觉得如果现在能看到,那该是多么美好的画面。
而另一边,曾盼芙在沈月浓走后,便急急忙忙的进入了卫生间。
这一进去看到里面的情景,曾盼芙就不由得暗骂一声没用的蠢货。
满地的水,歪斜在一旁的胶桶,隔间外的高凳,被拖把抵住的隔间门。
全然是一副战场之后的画面。
而偏偏她们的敌人昂首阔步的走出了战场,而自己这边的友军也是被困在这里。
被困在隔间里的人还时不时发出咳嗽声和呕吐声。
曾盼芙嫌弃地皱起眉
头,但她还是上前解救了她们,还故作无知的问道:“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