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的人都吃不下饭。
奕仁低声叹气,看着娄艺琳那副样子,一直都在问她想吃什么,怕她心里堵得慌不肯多吃,几乎一直都在给娄艺琳夹菜。
桌上的人大多都忌惮奕仁,一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说什么。
一桌人吃得安静,只能听见碗筷碰撞的声音。
陈与平受不了这气氛,撂了筷子,道:“怎么了,家里长辈还不能说小辈几句了,我说的话有多重?就这心理素质,出去别说是我陈家人。”
此番话一出,犹如一记重磅炸弹,彻底炸开了。
陈俊一顿,随后露出个笑:“爸,你说的事,家中小辈确实该好好管一管。”
陈与平嗤了一声。
陈锡慈吃不多,面上却始终含着笑,慢慢喝着汤。
而话题中心的娄艺琳,一听这话,直接愣住了。
奕仁轻轻推推她,她才回过神来,斟酌着字句,艰难说道:“管小辈管太多,可能会激出逆反心理吧。”
桌上的人哄然大笑,娄艺琳也不知自己说错了哪,茫然地看向奕仁。
奕仁也在轻笑,她悄悄附在娄艺琳耳边道:“没关系,他笑他们的,你不用管,总之不
是在嘲笑你。”
娄艺琳拧眉:“那你又在笑什么?”
奕仁哼笑:“我在笑你可爱。”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陈与平噎没再找娄艺琳的茬,再加上他那一番话,自然是默认了陈家接纳娄艺琳,陈家的人都还不错,倒也没怎么难为她。
奕仁和娄艺琳临走的时候,陈与平别别扭扭地让管家拦住他们,娄艺琳不解,听了半天陈与平的训话,云里雾里的。
半晌,陈与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包,递给她:“怎么不给外祖父拜年?”
娄艺琳一惊,奕仁一笑,半晌,她才缓过来,道:“外祖父,过年好。”
奕仁含笑,也给了陈与平这个面子。
陈与平摸了摸下巴,又给奕仁掏出一个红包,道:“算了,能占汪总这一回便宜,不能白占。”
奕仁:“……”
娄艺琳转头看他:“奕仁,我这辈子没什么理想,就是过个普通人的生活,没什么波澜起伏,但幸福就够了,我不需要什么大富大贵,千人之上我能过,一贫如洗我也能过,但所有的前提……”
奕仁明知开车的时候被转移注意力是千不该万不该的,但他拼了命,也趁前方道路没有车的时候转了个头。
娄艺琳微微低着头,双手绞着,大拇指不断互相环绕着,暴露了她现在有些紧张的心情。
即使是奕仁那匆匆一瞥,他也望见了娄艺琳发红的耳尖,和被她藏进围巾里此刻定然是发粉的脸颊。
奕仁心情非常好:“嗯?”
娄艺琳道:“前提就是,你还在。”
奕仁的手一顿。
娄艺琳又道:“如果你不陪着我了,我过怎样的生活都没有意义了,这么说吧……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你。”
奕仁深吸一口气:“娄艺琳,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娄艺琳浑身一僵,缩在座位里不敢动。
奕仁索性把车停到路边,车子刚一停下,他就欺身过去,狠狠咬住娄艺琳的唇:“你说的那些话,怎么字字都往我心窝里扎?”
奕仁鼻息粗重
,手也不老实起来。
娄艺琳艰难推拒着,喊道:“现在是在外面,你别……”
奕仁忽道:“我知道是在外面,不如就让别人看看,你娄艺琳,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奕仁肾上腺素分泌得过剩,体内各种雄性激素也到达顶峰,那些话简直就像是催情药,比什么都有用,都到临门了,哪收得住。
娄艺琳死死扯着自己的衣服,像扯着最后救命的稻草一样,喊道:“奕仁,你,你清醒一点!”
一边喊,一边上脚,差点踹中奕仁的命根子。
奕仁笑得发苦:“你这是想把你的下半辈子也赔进去?”
娄艺琳狠狠往外推着奕仁:“现在是在外面,你疯了?”
奕仁无奈,只能作罢,狠狠咬了几口娄艺琳的嘴唇,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道:“回家你等着。”
娄艺琳缩得小小的,尽力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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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娄艺琳只恨不得自己变成个哑巴。奕仁变法儿地折腾她,她最后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嗓子也喑哑无比,奕仁却强硬无比,粗暴之中勉强能寻到几分温柔,娄艺琳到最后昏昏沉沉,恍惚之中只能看见奕仁的脸,到最后,她只知道搂着奕仁的脖子,全身僵硬,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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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若是不允许放鞭炮,那就没什么意思,刚刚大年初二,两人都窝在被子里,不想动了。
娄艺琳全身懒散,窝在奕仁的怀里,乖巧得像只兔子。
奕仁手揽在娄艺琳腰上,一脸满足。
奕仁原本作息时间精准得可怕,可有了娄艺琳在,他也破天荒地改了。
佳人在侧,奕仁也明白了点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
奕仁情难自禁,轻轻在娄艺琳额头上落下了一吻,娄艺琳迷迷糊糊地:“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