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他的活动,出入都有人看着,更别说独自出门。
离开前病房,他站在原地几秒,低头看着茶几上放着的照片,盯了两秒。
站在门口,奕仁微微一顿,低声问武途:“夏……夏由,在哪里?”
武途偷觑了他一眼,声音极低,“就在这家医院。”
奕仁几不可闻的出了口气,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似是放下包袱,似是遗憾,不多会,仍是很轻的语气,问起他日日牵挂的女子:“陈陈有没有回信?”
他这几天一直给陈灵月发信息打电话,却总是提示不在服务区。
武途摇了摇头:“没有。”
奕仁脸色略暗,语气不免沉了下来:“把洛樱的电话给我。”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唐烈从走廊那边走来,看见两人还站在门口聊天,脸色不禁有些不好看:“陈院就在等着,你还有功夫在这闲聊?”
唐烈不满的扫了武途一眼,武途见唐烈来了,忙垂着头站在一边
。
奕仁不悦:“我不管公司的事那么久,丰娱还要不要了?”
唐烈瞪他一眼,“丰娱重要还是你重要?有什么等手术完再说,好了以后你想管谁我还懒得管你!”
唐烈训完,又喝旁边的武途:“还不快去准备!”
“是!”武途不敢多说,快步走了。
奕仁望着武途的背影,捏了捏拳,心下决定,这场手术完结,他得尽快回国!
奕仁默想,待会下了手术台,说什么也要给陈家打个电话,这么多天没联系,她还有着孩子,不知道好不好?
奕仁在房里换上手术服,突然转头,对唐烈说:“艺琳呢?回去了?”
唐烈横他一眼,从鼻子里应一声。
正说着,唐烈的电话便响了,好巧不巧,正是娄艺琳的——她现在正在简茗,知道今天哥哥做手术,特意调准了时间打电话过来。
她的声音从那边叽叽喳喳的传来:“哥,你准备好啦?!”
奕仁没什么心思,眼角的余光只瞟了一眼,扫到视频那面熟悉的办公室,刚准备背部对人的他转了回来,嘴角微微带笑,问:“在简茗?”
“对啊!我在简茗,记得今天哥做手术,特意掐点给你打,怎么样,我关心你吧?”
“嗯。”奕仁懒得听她贫嘴,只想问到陈灵月的消息:“既然在简茗,陈陈在不在?让她来听电话。”
在一旁坐着的唐烈眉峰几不可见的拧起,但很快舒平。
娄艺琳在那边满是不高兴的噘起嘴,快要挂油瓶了,“关心你的是我哎,你就这么对待亲妹妹。”
“陈陈最近怎么样?”奕仁问。
他现在恨不得穿过摄像头,飞回国去,见到那日思夜想的小人儿。
娄艺琳在那边翻了个白眼,“好得很啦!吃得饱睡得香,没人管她。”
奕仁仍然是有点不放心,还想再问,唐烈这时候却出声轻咳,低斥娄艺琳:“还吵吵没完?耽误你哥时间!”
娄艺琳一听,顿时也不多说了,视屏里对着奕仁一句:“哥,祝你
手术顺利!”
“等等。”奕仁眼看她要挂电话,立刻道:“我不在的这几天,好好照顾陈陈,她要是受了委屈,小心你的皮!”
“拜拜!”娄艺琳假装没听见,视频中断。
奕仁的心突突的急跳了两下,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安心。
“走了。”唐烈嗓音低沉,催促他。
奕仁一捏拳,敛了心思。
这明明只是一场小手术,但奕仁却莫名感到紧张得过分的气氛,唐烈脸上一片凝肃,看着他被推进手术室。
奕仁看着移动的天花板,直到顶上的无影灯打开,医生与护士各就各位的忙碌着,当看到护士中那抹一晃而过的身影,奕仁瞳孔一缩,紧盯着那张被薄纱蒙住大半的脸。
她与他盯视着。
她的那双眼睛,明明写着认识他。
很平静,沉静得像一汪湖水,没有过去的热烈,但那是经历过暴风雨之后的深沉。
奕仁喉咙发干,仿佛要失了声。
他咽了咽喉咙,声音嘶哑。
“一……宇晟?”
他是出现幻觉了吗?还是他死了,已经在地狱?
不……要去,宇晟也是去天堂。
遮住脸庞的薄纱终于被轻轻的揭下,露出那狰狞的面貌,如同照片上的她,疤痕爬满了本是清秀的脸,可怖而丑陋。
“是我。”
轻轻的两个字,奕仁心上那根紧绷的弦,嘭的断了。
涩然汹涌而来,他竟不知,该以什么心情去面对她的重生……
夏宇晟丑陋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一个笑,她的声音仍然淡淡的,没有久别重逢的欣喜,“我等你醒过来。”
奕仁心绪还是一片混乱,肌肤传来的疼痛提醒了他,紧接着失去了知觉,在最后闭眼时,唯一的印象是夏宇晟的脸,还有那晃荡在半空的时钟……
娄艺琳刚想点头,突然手里的笔帽哐当一声掉了,呼啦一下坐直,“什……什么?谁回来了?”
“夏宇晟。”肯定准确的三个字,娄艺琳脑袋嗡的一声响,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