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结婚?
看来不只是爸爸让自己头大,陈家也让自己头大。
他牵过陈灵月,叹了口气,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战战兢兢?和他在一起,藏着掖着,偷情似的。
娄艺琳没眼看他们腻歪的样,自己一个人冲在前头,“我自己回去!”
从付家出来,陈灵月站在太阳底下,卸了重担一般重重的吁了口气,好似完成了一件大事。
付家对她悔婚一事绝口不提,对她依然如初,这令她松一口气,也觉得小小的愧疚。
她又叹了口气,才收拾心情,要自己打起精神来,事情都过去了。
陈灵月伸了伸懒腰,感觉这些天总有些累,睡不醒。
她眯了眯眼,今天的阳光有点烈。现在已经四月了,初春来临,龙岭天气回暖。
她一个人沿着街道走,双手插在兜里,难得一天休息,要么回家继续睡个懒觉?
她正这么想,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她拿出来,一看,那个座机号码,脑海里有点熟悉。
眼前忽然一闪,陈灵月想起来,那是上次唐烈打过来的号码!
小心脏怦的一跳,陈灵月咽了咽口水,接起来。
“
您好。”
“你好,陈小姐。”果然,是唐烈的声音。
“……嗯。”陈灵月从鼻里闷一声。
他终于又给她打电话了,她不知道算什么心情,有点期待,又有点惧怕。
“今天陈小姐应该有空,我在施语花舍等你,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唐烈说道。
陈灵月站在原地,眼睛无目的的扫过街边的建筑物,她沉静了两秒,说道:“您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吗?”
电话里说,总比面对面来得轻松些。
“如果你不方便,陈小姐定个时间?”
“……”陈灵月不语,他的意思,是非要见她不可了。
沉吟一会,陈灵月应下:“我过去。”
她拦了车,去施语花舍。
一路上她都在忐忑,唐烈会和她谈什么?自己一个人见她?还是和娄艺琳,又或者是奕仁……
奕仁……现在他又在干什么。
她无意识的抚摸着手机屏幕,望着窗外飞快后移的景物。
……
很快,车子在施语花舍停下,陈灵月下来,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看那几个字,缓缓做了几个深呼吸,抓了抓肩上的挎包带子,迈步进去。
施语花舍。
刚进去,有人在门口等着,中年男人看见她,上前一步,微微低头,轻声问:“请问是陈灵月小姐?”
“我是。”她点点头。
“请跟我来。”他作请。
上了三楼,安静的雅厅,靠窗位置,坐着头发花白的男人,花甲之年。
中年男人示意她过去,自己站在楼梯口不动。
陈灵月走过去,轻声:“您好。”
他终于转过头,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脸上布满岁月留下的痕迹,眼神却很温和。
她微微诧异,这和她想象中的司令员有点不一样。
她以为军人,都有强健的体魄以及慑人的气势,唐烈却不是。
唐烈抬抬手:“坐。”
陈灵月捏了捏掌心,屁股挨了沙发一点边,身子绷得紧紧的。
她双手握拳,抵在膝盖,心还是跳得厉害。
唐烈给她斟了杯茶,移到
她面前,陈灵月张了张嘴,从里挤出两个字:“……谢谢。”
唐烈重新坐回去,虽然她低垂着眉眼,仍然能感觉得到唐烈直视的目光,在打量她。
她暗暗呼了口气,率先开口:“您……想和我说什么?”
唐烈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一双眼睛似乎要把她看个通透,陈灵月看到那双眼睛,奕仁初次见她的眼神,与他何其相似。
他的目光往下,盯着陈灵月平平无奇的小腹,“你现在正在养身体,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唐家能满足的,绝不二话。”
陈灵月眨眨眼,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有点不懂。
需要什么?她什么都不缺。
陈灵月想了几秒,难道他说的是妈妈失明?为三十多年前的事做补偿……
这么一想,陈灵月直了直腰,“我和妈妈现在很好,没什么可缺的,我只是想问问,我妈妈被绑架,你为什么答应了营救,却又姗姗来迟?”
她知道妈妈不让提起唐家,是对这件事仍然耿耿于怀。
唐烈诧异,她怎么提起这件事?
陈灵月直直回视,她今天得把这件事问出来。
静了好几分钟,唐烈望向窗外,“丫头,这件事,与你说,你也听不明白。”
“我怎么不明白?”他来迟是事实,现在给他说明白的机会,他为什么不说?
唐烈转回眸,眼中带笑,“你父母都不明白,你能明白?”
若是解得开,何至于等到三十多年后。
陈灵月静默,那他的意思,他没什么好辩解的。
指尖抠了抠膝盖,陈灵月扭头看着窗户外边,心情沉重。
她的那么点期待落空了,其实有那么点希望唐烈会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