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月在旁，听得内心一动，这是简茗之前的老客户？

不禁多看了中年男人一眼。

奕仁站起来，喊她：“走吧。”

董总无法，只好站起来送客。

一天的接洽完成，对方本有心邀请他们一起晚餐，奕仁推言有约，并没有答应。

从工厂回来，奕仁问她：“今天怎么样？”

陈灵月看着手里满满的笔记，“这样子就行了？”

陈灵月在喜缘可能算是得心应手，但放到简茗会见客户，她还是第一次。

不过总的来说，都是客户，买卖的东西，都有共同之处，只要把底线掌握好了，谈判的空间还是有。

奕仁一边走，一边道：“就这样。后面就等他们联系我们。”

陈灵月抬起头，“他们会答应？”

今天感觉对方不是很愿意，他们好像对价格不满。

奕仁笑，“不答应便不答应，有什么好说的？”

他来南州的目的本就不在这，不过是顺路过来走走罢了。

倒是陈灵月真当一回事，听他这么讲，还露出不高兴来。

奕仁安慰她：“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万一他们不和我们合作呢。”陈灵月跟着他的脚步出门。

奕仁倒不以为然：“他们会考虑。”

“你这么确定？”陈灵月有些不信，到最后那个董总的脸色都变了。

奕仁下台阶：“对方和我们谈合作，除了看价格，还得看质量，不然一开始接到简茗的投标书就可以出局了。如果要比低价，比我们低的外面比比皆是，他们为什么不选？因为都知道，一分钱一分货，要的价格适中，还得质量在当中最好。”

陈灵月跟上他的脚步，“但我们的价格开得太高了吧。”

奕仁无所谓：“一次不成，也没必要着急，姿态必须端着，轻易让步你就输了。”

陈灵月轻声嘀咕：“端着端着就黄了。”

奕仁正好拉开车门，这会儿回头，戳了戳她的脑门，“有你这样谈的？端姿态不是让你目中无人，而是在可能的范围内将己方最大利益化，你要是

自轻自贱，对方只会得寸进尺。”

陈灵月一想，也是，方才这个董总，好像就吃准现在简茗的效益不好，还想压低价。

上了车，陈灵月终于轻轻呼了口气，今天，总算完成了一件事，就是希望后续会是个好结果。

她把手里的笔记装好，抬头无意间扫了一眼奕仁，突然有一个不同以往的感觉。

“怎么？”奕仁问。

奕仁和她出去吃饭，定然又是大饭店，但是陈灵月想出去玩啊！

据说晚上的南州特别好看，南州是江南水乡，不玩岂不是白来一遭！

“那随便。”反正吃啥都一样，他自己定就好了。

奕仁捏她鼻子，“你自己出去吃，吃什么。”

陈灵月打开他的手，“吃我们小平民会吃的东西。”

步行街、热闹景点的流动小摊，他会吃吗？

“你的榴莲糕——你的烤羊腿——你的歪串串——是不是？”奕仁一件一件给她数。

陈灵月嚯的抬起头来，眼睛闪闪亮，“你陪我？”

“去啊！”奕仁想也不想，“这点有什么。”

“哦耶！”陈灵月跳起来，“去去去！”

她都好久没吃了，要从街头扫到巷尾！

刚刚还和条死虫一样的人瞬间打了鸡血，奕仁冷汗，真是有粮就是爹。

男人对逛街没什么兴趣，他感兴趣的不过是那个像小孩子一样的女人，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

他所在的环境令他几乎与这种喧闹而大众的地方隔绝，与她身处在人潮当中，灯光照亮头顶的天空，水里游船不绝，岸上人影络绎，奕仁刹那觉得，这才是真真实实的在人间。

他牵着陈灵月的手，陈灵月另外一只手拿着小糖人，已经被她吃了一半，闻到烧烤香，她撒开他的手就往柜台靠，指着上面的烧烤串：“来三十串！”

“……”奕仁跟过去，“你吃得完？”

“吃的完！没多少的。”陈灵月直接扫码，滴滴两声，付款成功。

很快，从店员手里接过烤串，陈灵月转过身，把烤串递给他，“你也吃。”

“……”

奕仁接过来，给她拿着。

等烤串这会儿她的小糖人已经没了，这会儿直接边走边吃，放了辣的烤串辣得她眼泪鼻涕一块掉，呼哧呼哧的哈气，鼻尖红红的。

奕仁给她抽纸巾，“真是只猪。”

“骂我是猪的也好不到哪去。”陈灵月毫不客气的把纸巾抽过来，怼回去，“你和我是同一个物种，你也是猪。”

她用力擤了一把，“我是猪，也是可爱的小香猪，而你，是山猪。”

青面獠牙的大山猪。

山猪？奕仁英俊的眉角抖了抖，斜睨：“小香猪体重持衡，而你会长，说明你是家猪。”

“咳咳——咳！”不知道是被辣呛还是被他气到，陈灵月咳得满脸通红，她转身踢了奕仁一脚，“我高兴！”

老拿体重呛她，过分！

奕仁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