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凌君牧只是拿刀轻轻划了划,曾其余的手筋就被他挑断了。
想到那鲜血淋漓的画面,沈伊痛苦不堪地闭上眼睛。
“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都是凌酥酥那个晦气东西。
要不是她,她怎么会被凌君牧这么折磨!
自从她出现,她身边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
凌酥酥真是该死!
沈伊在内心疯狂地咒骂。
这时,寂静的房间内响起脚步声,一股可怕的预感在她心底升起。
凌君牧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向着她走过来,神情无比阴冷。
他的手上……正灵活地转动着那把挑断了曾其余手脚筋的刀。
“啊!不…不行!”
沈伊不停地在地上挣扎,绝望道,“我要报警!我要报警!你这是犯法的!”
“呵!报警抓你自己吗?”
冰凉的刀抵在了她的下巴上。
沈伊一动也不敢动,屏住呼吸,崩溃地闭上眼睛。
相比起在这里受他的折磨,她宁愿去警察局!
“我要报警……”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动酥酥?”
“……是。”
早在她被赶出凌家时,凌君牧就单独约见过她。
可……可凌君牧当时表现得那么温文尔雅,没有威胁。
她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处置你?”
他的声音在这间地下室里显得尤为阴森,就像是来夺命的阎王。
“我不想死,求求你别杀我……”
“我当然不会杀你。”凌君牧将手上的刀慢慢划到她的脸上,手腕微微用力。
“啊………”
尖锐的叫声在地下室里响起。
沈伊精致的脸上出现一道长长的刀伤。
踩在她头上的保镖,嫌弃的踢了她一脚。
“真是晦气!”
沈伊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捂住自己的伤口,“我的脸!我的脸!”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我要杀了你!”沈伊眼里闪过一丝狠意,抓起地上的刀不要命地扑过去,“给我去死吧!”
话音刚落。
她便被一脚踹回地上。
凌君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许久,勾了勾唇,“这都是你自找的。”
沈伊痛苦地捂着撕裂般的胸口,闭上眼睛。
“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这里好好享受吧。怎么处理你,等酥酥醒过来亲自决定。”
“不……不要……”
她怎么能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你不能把我放在这里,我爸妈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的!”
“呵呵!还需要我提醒你吗?你们家早就破产了,你爸妈正背着债务东躲西藏,所以别做梦了!”
凌君牧懒得和这个不自量力的人多说,迈着长腿大步离开。
地下室的门被重新关上。
仅有的一丝光明也被彻底隔绝在门外。
沈伊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都不得好死!”
门口的保镖狠狠一脚踹到她背上。
“给我老实点。”
……
“酥酥,酥酥终于醒了!”
病床前,凌晏一扫眼底的疲惫站起身来。
病床上的小奶娃缓缓睁开眼睛。
他宽大的手掌紧紧握着酥酥肉肉的小手。
“酥酥!”凌景策立刻把拦在自己面前的凌晏推开,凑到酥酥面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舅舅。”
酥酥从手术室出来的第三天,各项指标就已经全部显示正常。
可却迟迟都没有醒过来,把凌家一群人都急坏了。
凌老爷子甚至已经联系好私人飞机和国外的医疗团队。
准备带酥酥出国治疗!
“舅……舅……”酥酥甜甜的嗓音沙哑。
“酥酥不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叶……慎……哥哥。”
不知道叶慎哥哥怎么样了!
酥酥闭上眼睛前,叶慎那震惊心碎的表情狠狠刻在了她的脑子里。
渊澜有伤害到叶慎吗?
守在病床另一边的凌不匀,委屈地哼了一声,“酥酥,你怎么现在还想着叶慎那小子!”
他还以为……以为酥酥醒不过来了,这几天彻夜看书研究酥酥的病情。
病房的沙发上,全是凌不匀从世界各地搜刮来的医学书。
他都快成半个医学专家了!
酥酥扯了扯苍白的嘴唇,冲着凌不匀笑了笑,“哥哥。”
她一笑,凌不匀就破防了。
她俯下身轻轻抱住酥酥,声音里带着哽咽,“你知不知道,你真是吓死我了。”
他都做好像唐僧一样,去西天取经找观音菩萨救酥酥的准备了。
“别哭,酥酥不会有事哒。”
“我才没哭呢!”
凌不匀别过脑袋,僵着脖子。
凌牧递过来一块手帕,“擦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