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两个怪物打起来，太危险了。”

要是不小心让酥酥受伤，他的罪过就大了。

“有你在，酥酥不会受伤的！”酥酥一把抓住他的手，“快点！小虎有危险！”

它本来就受了重伤，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个神仙哥哥。

青玄还想拒绝。

酥酥可怜巴巴地瘪了瘪嘴，模样看着要哭出来，“青玄，我们帮帮它。”

“……行。”

青玄终究拒绝不了酥酥，打了个响指，二人齐齐消失在空中。

“舅舅，酥酥去去就来！别担心！”

“酥酥！”

凌柏琛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又急切又茫然地看着空中。

凌不匀刚从书包里拿出一根电击棒，酥酥就已经消失在空中。

他握着电击棒跑向窗边，打开窗户大喊，“酥酥，你不能抛下哥哥啊！呜呜呜！”

“……”

空气中静悄悄，无一人回他。

……

森林深处，一道重力劈来，凶猛高大的白虎南钦摔到几米之外。

白无常挥了挥衣袖，“你输了。”

白虎南钦狼狈地躺在地上，身上的毛发白一块焦一块。

它强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又无力地摔在地上，身上的伤口不停地往外淌血。

“休想！”它固执地低语，“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当坐骑。”

“小虎！”

酥酥刚刚站稳，就扑到受伤的白虎南钦面前。

“不要打了！这样会把它打死的！”

“这种畜孽，本就该死，留在人间也只会害人。”

酥酥着急地替它辩解，“小虎没有害人，上次是有人惹它生气了，它才发火的！”

她来的路上都问清楚了。

白无常一看到酥酥，语气就放柔了，“你也说了，它生气的时候会发火呀！”

“难道你生气的时候不会发火嘛？”酥酥奇怪地看着他。

“这个……”

他居然被一个小孩子绕进去了。

“你刚刚发火的时候，也打伤了小虎呀！”

酥酥一边说一边在地上用符纸画了个圈把白虎南钦圈住，把血止住。

“那是因为它伤了人！”

白无常说完，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又绕回了原点。

“没有伤到人，只是把大家吓到了。”酥酥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虎脑袋，“小虎，你以后不许伤人了，好不好？”

“我本来就不会主动伤害人类！”

都是那些狡猾的人类想要捕食他们，或者囚禁他们，把他们像个怪物一样地展示给大家看，他们才会忍无可忍的。

“神仙哥哥，你别把它抓走好不好？”

“呵！它只是想我成为他的奴隶，每天受他驱使。”

休想！

白无常一噎，对上酥酥圆圆的大眼睛，不得不妥协，“算了，不抓也可以，但它必须回到他们自己的灵界，不要待在人类世界，而且我有一个条件。”

就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好的坐骑。

酥酥低下头来问，“小虎，你愿意嘛？”

白虎面无表情，空中却响起了一道迫不及待的响应，“嗯！”

“那你有什么条件呢？神仙哥哥。”

青玄冷哼一声，“酥酥，他不是什么神仙哥哥，只是地府的一个小角色。”

“你才小角色！我可是白无常！”

“……”

“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应该听说了，最近大家都在冲KPI。”白无常清了清嗓子，“我这一年忙着修炼，鲜少来人间，没抓什么鬼。”

“所以呢…”

“好不容易准备抓个坐骑回去使使，还被你个小丫头片子阻止了。”

酥酥看他一眼，又转头把青玄拉到自己旁边，“他想让酥酥帮忙抓鬼？”

“酥酥是我的。”青玄占有欲很强。

“我当然知道。”

他在地府就听人说过青玄的八卦，说青玄在人间找了个人类朋友，还对这个人类朋友极其重视。

天天往人间跑，地府的事情全都撒手不管了。

白无常飘到地上站定，一本正经地，“你们KPI满了之后，你再…帮我捉几个。”

应付应付阎王就行了。

“这个要求很简单。”酥酥爽快地点头，“酥酥答应啦！”

“行，拿着这个东西，可以召唤我。当然，仅限于我不忙的时候。”

酥酥踮着脚尖接住那面铜镜，“好！”

“那我走了，记得把它送回灵界。”

酥酥用力地点点头，白无常化作一阵风，消失在空中。

为了减少灵力损耗，地上的白虎再次变成了幼虎。

酥酥蹲下身来抱起它，“小虎，我们回去惹。”

白虎乖顺地待在她怀里，尾巴伸得长长的，把自己的头围住。

空中传来一道沉闷的声音，“那个……谢谢你。”

“不用谢啦！等你伤好了，就可以回家了。”

怀里的白虎没有了动静，轻轻闭上眼睛。

其实，它早就没有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