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萨里这话,刚刚正在殴打加拉赫的几个偏将走了过来,和萨里站在一起。
看那表情,如果薛仁贵再对萨里动手,他们很可能会拼命。
“薛将军,我们知道你勇猛异常,我们也知道就算我们一起上,也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们今天不会退缩,我们一步也不会退。大不了就是一死,又怎样?我们家人死了,死的很惨,是大食那帮官员畜生动的手,我们想报仇有错吗?”
看到薛仁贵尴尬的愣在那,张小瑜走了过去。
“你们也是大食人,差不多………………”
张小瑜话还没说完,萨里就打断。
“镇国王,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们是哪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哪国把我们当成人。”
张小瑜:“………………”
有道理。
“小萨,你们先出去。我答应你们,报仇的事我放在了心里,你们放心。”
等萨里他们走后,薛仁贵立马冲上去给加拉赫松绑。
“加拉赫将军,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败在那种货色手里?”
“薛将军,有没有吃的?”
听到这话,薛仁贵愣住了。
这能是大食大名鼎鼎的加拉赫将军?竟然饿肚子?
御林军的油饼干粮都是限量供应,薛仁贵是远近闻名的大胃王,他怎么可能有干粮随身携带?
看到薛仁贵翻遍了身也没翻出吃食,张小瑜掏出怀中的一个鸡蛋油饼递了过去。
“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镇国王吧?果然年轻有为,英雄出少年,输在你手里不冤。”
张小瑜:“……………”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句话说的一点也不差。瞧瞧,这马屁不就拍上了?
“加拉赫将军,你还没回答薛将军的问题呢,你怎么能输在萨里这种货色的手里?”
加拉赫把最后一口油饼咽下,精气神好了不少。
“不是我为什么会败在萨里手里,是随便谁来了,我都会败。”
薛仁贵:“………………”
“不可能,如果我没有与你交过手,我可能就信了。可是我们交过手,对于你的排兵布阵,临场指挥能力很是佩服,你怎么能败在萨里手里?你可是有五万大军,还有火枪。对了。你从找盛毅手中缴获的火枪呢?怎么没用?”
薛仁贵说完,加拉赫笑了。
“五万大军?火枪?哈哈哈……………”
只等到加拉赫笑的直咳嗽,这才停下来。
“哪里还有火枪?自从败在你们手里退守一线天后,君主派总督巴西里过来收走了所有火枪和子弹。理由很充分,我们驻守的一线天是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根本不需要火枪。”
“那五万大军呢?萨里只有三万人马,你有五万,就算真刀真枪的拼,你也不可能输给那种货色。”此时的薛仁贵是真着急,加拉赫能和他打的有来有回,现在输给了萨里这种货色,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不如萨里吗?
“薛将军,也没有五万大军。别说五万,就是有五千吃饱肚子的将士,我也不可能受萨里那种货色的羞辱。”
“加拉赫,你特么的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人呢?你五万大军呢?”
“走的走,散的散,死的死,没了。我只有两千军,两千饿肚子的军,怎么和萨里五万大军打?但凡我们能吃饱肚子,也不至于败的这么惨。”
此时薛仁贵抓狂了。
“什么?你只有两千军?还饿肚子?这怎么可能?”
“薛将军,别说你不信,我特么的也不敢相信。当时我虽然战败,可是在一线天我们把酒言欢是何等的快哉,可是那也是我最后的光辉。那时我真以为那是开始,一个新的开始。我以为我和你之间会像拉锯子一样来来回回打很多年,可是天意弄人,那时竟然是我最后的高光时刻。”
说到这,加拉赫停了下来,抬着头,努力的不让眼泪落下。
“自从与薛将军你在一线天分别后,我仿佛中了魔咒,事事不顺。先是巴西里奉君主之命收走了所有火枪,然后巴西里又以我私自与薛大唐将军饮酒为由撤了我的东征大元帅职位。这都没什么,我本就是败军之将,撤职是正常的。可是巴西里那王八蛋竟然欺负我是败军之将,受君主不耻,没办法告状,克扣我军粮。一开始是减半,然后越来越少,最后竟然不给了。还有军饷,更是一点没有。兄弟们出生入死,脑袋别裤腰带上为国拼命,最后没工钱不说,还吃不饱饭。再铁的军规,再有威信的将军也不可能控制一支吃不饱饭的军队。就这样,兄弟们走的走,散的散。生病死的死,吃不饱肚子饿死的死,最后只剩下了两千人。”
众人:“………………”
“加拉赫将军,不尽其然吧?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你们必定军心涣散,怎么可能守住一线天?你要知道我们在一线天东边可是有二十万大军的。”
听到张小瑜这话,加拉赫无奈的笑了。
“镇国王,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我派了一千军镇守在一线天那。朝廷送过来为数不多的军粮大多供应给了他们,他们的军饷也是我变卖家产如数发下去。不然,我们怎么可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