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不屑的薛仁贵,秦怀道怒了。
“只要速度够快?这话说的好。你拿什么快?你只有十万人,拿什么快?就算你能顺利的轰破人家城墙,你也能凭借火枪打退人家的守军。可是人家百姓呢?人家守军退进城里带着百姓躲在城中,我们十万人怎么搜?还没等我们把人家城池搜查好,人家援兵就能到。到时候我们依然是腹背受敌,岂不是死伤惨重?”
“老秦,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都像你这样前怕虎后怕狼,能打什么仗?”
“老薛,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谁前怕虎后怕狼了?”
“怎么?我说错了?你又怕城中守军,又怕援军,不是前怕虎后怕狼是什么?”
“你呢?你不也一样?前去一线天打通大动脉,你又是怕火炮跟不上脚步,又是怕伏兵众多冲不过去,你不也是前怕虎后怕狼?”
“老秦你…………”
“你什么?大家都一样,谁也别道德绑架谁。”
…………………
此时秦怀道和薛仁贵辩论的已经离开座位,越靠越近。互相之间口水满天飞,张小瑜是真怕他们亲上去。
“两位,稍安勿躁,先坐下喝杯水,然后再接着来。”
听到张小瑜这话,秦怀道和薛仁贵立马如释重负回到自己座位上自顾自的喝茶,无论如何也不再开口。
此时场面立马冷在那,薛仁贵和秦怀道自然是低头喝茶,一声不吭。程处默和尉迟宝林还有房遗爱左顾右盼,巴不得秦怀道和薛仁贵再来一段。
张大锤,强壮他们不是抬头看天就是低头找蚂蚁,连看都不敢看张小瑜。
“还有哪位兄弟有想法的,现在可以提。”
……………
看到没人吱声,张小瑜继续说道:
“明天全体出动,进兵设拉子城。”
听到张小瑜这话,其他人还好,薛仁贵和秦怀道立马大吃一惊。
刚刚两人虽然争的面红耳赤,但是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现在有十万大军,如果有所行动,无非就是刚刚自己两人辩论时提的意见。
要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攻打人家都城,要么全力打通通往一线天的大动脉放席君买他们进来。
可是现在张小瑜却说既不打人家都城,也不进军一线天,而是去打什么劳什子设拉子,这不是扯犊子是什么?
薛仁贵和秦怀道互相看了一眼后,终究还是背景深厚的秦怀道率先开口。
“老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设拉子城在哪吗?”
“设拉子在大食都城东面,一线天南面,怎么了?”
“你既然知道,怎么还能提议去打设拉子?那就是个鸡肋,打下来又能怎样?是能放一线天外二十万大军进来,还是能灭了大食?”
“既不能放一线天外二十万大军进来,也不能灭了大食。”
听到张小瑜这话,秦怀道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
“大哥,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提议攻打设拉子?你是主帅,你知不知道作为主帅,你不能在军事部署上开玩笑?”看到秦怀道说不出话来,薛仁贵赶紧顶上。
“呦吼,都瞧瞧嘞,都瞧瞧,瞧瞧这两个家伙,刚刚还争的面红耳赤,现在竟然穿一条裤子了。”
“大哥,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咱们能不能认真点?你打设拉子有什么用?拼死拼活打下来又能怎样?”
“我没说打下设拉子啊?”张小瑜一脸懵逼。
“老张你?”薛仁贵怒了。“你刚刚是不是说要打设拉子的?”
“是,没错,我是说要打设拉子。”
“那你刚刚有否认?”
“没否认,是你自己理解能力太差。我是说打设拉子,可是我没说把设拉子打下来。”
听到张小瑜这没头脑的话,秦怀道也是忍不住怒火。“老张,你千万别告诉我,我们十万大军费尽心机的前去攻打设拉子就是为了玩。”
“没错,老秦,你这句话算是说对了,我们就是去玩。”
“你…………”听到张小瑜这话,秦怀道气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老秦,我问你,如果按照你的意思,我们前往一线天,能有多少胜算?”
“我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冲到一线天。”秦怀道说的很有底气。
“这个我相信,十万人肯定能冲到一线天。可是能冲过去几人?要知道一线天西边还有大食好几万人的军队。如果我们只有三两万人冲过去,到时候兵困马乏,能有啥用?”
“老张,怎么可能只有三两万人冲过去?我们有火枪,有火炮,摧枯拉朽之势,所向披靡,怎么可能只有三两万人?”
“老秦,你知道从这前往一线天都是什么路吗?都是山路,蜿蜒曲折,忽高忽低的山路。火炮怎么运过去?用马车拉马?那么重的火炮,翻山越岭,怎么拉?而且大食地形是北高南低,我们在南,一线天在北,这种上坡路拉笨重的火炮,怎么拉?”
看到秦怀道不吱声,张小瑜继续说道:
“咱们先不说火炮,咱们先说说大食人的伏兵。从这到大食都城和设拉子那一带还好,地势平坦。可是再往北往一线天去,那可都